不老混蛋（第3、4节）(10)

“那你接下来会让我忘记，不，是让我没有生成过这段记忆吗？”
“倒没想过，跟你解释出来感觉挺舒服的，就像一直压在我身上的大石头被挪开了。呼！我希望下一次仍然有机会跟你，只跟你说出这些。不过只希望我的几个朋友能顺利度过他们的危机吧，比如电池。”
“电池？”
“噢，一个朋友，半个月前的事儿，我倒带去帮他时他还正准备单枪匹马杀进黑老大老巢救他的女友呢，希望下一轮不会出现这种事咯，可别被打成筛子，呵呵。”眼神忽然严肃起来，自言自语道，“我要有电池一半的血性，我就该去屠杀了那帮混蛋！”
某机构办公室内黑色中山装听后嘴里念叨了句“电池？”一副若有所思样。
倩倩：“你有试过重新回到那天避免那场灾难吗？”
“你无法想象。”似有万般无奈的摇了摇头，看了看天空，“我一发觉自己拥有了这种能力后，便尝试回去挽救我妈妈，但一开始我连携带种子的能力都没有，而后来就算有了携带种子的能力，我已经往死里告诉我自己了，“带妈妈离开那！”可我一回到10岁的年龄，我现在的记忆体根本就不存在，我存入的种子是无效的。也就是说无论如何，我回去后都是无危险意识存在的状态，我根本不知道我是从曾经的未来回去的，和第一次跟她走到那个汽车站时没有任何区别。我只能一次次看到她倒在地上，任由可怕的事情发生在她身上，我做不了任何事，除了心痛和哭泣。我完全做不出任何有用的东西！完全！”

他托着下巴捂住嘴低下头，眼眶通红，倔强的眼皮使劲的屏住里面咸咸的液体。一只温柔的手伸过来轻轻抚摸着他的头。
微型扬声器：“问一下关于‘电池’的信息。”
他低着头继续道：“即便又过了许多年，等到我能力很熟练之后再尝试，也是一样的结果。我只是站在那，看着她慢慢失去呼吸。废物一个！一个只会哭的小废物蹲在那里！”
“好了季阳，不要再这样责怪自己好吗？换做任何人都是一样结果。”
“我都已经那样嘱咐我自己了！那么多遍！那么严厉！那么深刻！废物！”他愤恨的大口喘气。不自知的咬破了一点嘴唇。
微型扬声器传来郑重的声音：“叶女士！请问一下……”她用小拇指从耳朵抠出一颗米粒大的电子设备扔到地上。
某机构办公室内领头的中年男性职员愤恨的摔掉麦克风咒骂了句“该死！”另一年轻女性职员摊了摊手说了句“至少她身上的麦克风还在，我们就认真听吧。”
倩倩看着他，一直等他平复了些情绪才开口：“你重复了多少个来回啊？你会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