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老混蛋（第3、4节）(7)

微型扬声器：“叶女士请停止当前话题！否则协议作废！”
他抬起头来：“对不起，你……保证不了，你会把此刻忘得一干二净。而我，就像我说的，那时的我根本不会坚信种子给我的指示，在当时的自卑中，我最终会抛弃种子。”
“是！是！”擦了擦眼角，深叹一口气，“这就是我们现在是这个样子的原因，这就是无数次选择的结果，也许在某一次也许很多次你已经找到了我，你看到了你不愿看到的，你想挽回一些事情，你回去过，但你终究是一次次失败了，每一次！”
“是！可能如此。”
“你这个笨蛋！季阳！笨蛋！”
“那现在，晚……晚了吗？”
她愤愤的回了句“不知道。”再次尽量平复语气，“你继续说吧。还想说的话。”
“好吧。直到几年后，我才开始越来越坚信脑海中的那个声音，以至于现在这个年龄的我已经完全信赖种子给我的任何指示，即使让我躺在火车驶来的铁轨上，我也会那么做，因为必有某种合理原因，我可不会傻到在未来放一颗害死我自己的种子。”

“所以说，除了你带回来的种子之外，未来发生的事你都想不起来，你甚至不知道种子为什么要指示你这样做。”
“对，也不需要管为什么，我只要相信它。至于未来那些没转化成种子的信息，记忆体会留下一些模糊的场景和琐碎的片段，而这些片段也可以随着我经历的次数越多而变得更清晰和完整一点儿。好啦，反正最多就是这个水平啦，这大概就是这块发育不良的组织的极限了吧。”
“发育不良？”
“和我妈妈的比起来它简直就是一块残……”下意识止住。
“你妈妈？”
“我，不是，那个……”瞥到她犀利的眼神，“好吧，对，我妈妈！和我妈妈的比起来，它就是一块残次品！”
微型扬声器：“请问他关于她妈妈的事。”
倩倩：“你妈妈也……？”
“没错！她也可以重置时间，但和我不一样，是真正的时间跳跃者，你刚才问我是怎么知道记忆体完全成熟后是什么样子的，就是因为她。她可以跳到任何一个经历过的时间点，不论曾经、未来，如果她想的话，甚至可以回到胎儿时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