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别之誓】4 恰枫叶欲止

司不是很懂音乐。虽然当他漫步在时间的漫长荒野之上时，他也会拿起随身听随意播放一些曲子来打磨空闲，但也就仅此而已。只是听过一些古典乐曲和上世纪的欧美摇滚乐和乡村音乐，完全叫不出任何一首歌曲完整的名字，也压根对不上号，更别说让他谈及相关的作曲和演唱者。对音乐体系之内的了解，也就大概是知晓几种乐器的名字，以及莫扎特、贝多芬、萨列里这般丰碑似的作曲家震耳欲聋的名号。
如此说来，叫做“不是很懂”就似乎词不达意了，一窍不通才是他的真实写照。
并且，在小学时一次很重要的班级合唱的练习中，司的声音像大雨过后的泥路一样坑坑洼洼，即使他在排练时已经很努力地想要试着融入大家的歌声，但到了最终正式演出的时候，也还是因“身体欠佳”而被拉到了昏暗的幕后，分明穿着同样的服装，却只能看着台上其他众人在惨白的耀眼灯光下表演。
当时负责合唱的老师和班长都是很温柔的人，没有对他无情的刁难指责，也没有拐弯抹角地说些有的没的。先前的排练里也总是给他鼓气，而在最后一次排练之后，老师则把司单独地叫进了办公室，避重就轻、却也直接地告诉了司他在合唱之中的突兀。也没有抛给他是否可以决定留下的暧昧选项，而是直接让他退出，宽慰他让他别太难过，努力过就已经很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