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怀嘲笑【战锤40K】(4)

“那么我会和我的兄弟谈谈。”我一锤定音，结束了谈话。
言语同钢铁一样，纷飞在火焰和弹雨之间。
符文装饰边角的链锯战刀捅出，避开一两枚足以打弯刃角的爆弹扎进战斗修女的胸膛中央，切断精金的百合花和凹凸护甲下的心脏。我更期望能够打断这些狂信者的攻势，钷素火焰和热熔已经在黑色军团和跳帮点间打开缺口。我低头希冀避过高温，压上前去，链锯刺刀把嚎叫的修女拖近我的身边，枪口把它的阻碍物打爆成脊骨和内脏的碎片，同时想看看能否阻止她们继续咒骂强加我们头顶的异端名号。不，这没有用。
曾有人怀着恶意问我，我能否与尸皇的婊子在互相投掷信仰上取胜。我趁早打消了这念头。
把残留的思绪甩出脑海，黑色军团推进的步伐开始冲锋，黑甲，红甲，粉、蓝和黄各色汇聚的混沌潮流穿过我的身边，从尖端凿穿了金色的百合花。很可惜我没能在这里找到极限战士的身影，这可是在五百世界，帝国的伪教坚持孤身阻挡我们。极限战士聚集在奥特拉玛的另一端。马库拉格。那里有什么吸引着这群狂妄的伪帝走狗。
我静默整理思绪，追随在队伍的末端。从尸体堆砌的高台和狭窄的舰船天花板下看，战斗修女的阵型在冲击下弯曲凹陷，然后开始退却，破碎但井然有序地分散成数团钻进鼠道一样的走廊支道。她们想吸引我们分割伏击，让人意外，但不出意料。血管里的荆棘不清理不行。头盔里响起黑色军团浑浊的声音，询问和命令，我转向其中一个狭长的入口。我对第一个杀入舰桥的荣誉毫无兴趣，决定独自低头钻进入口。

廊道黑暗，于我头盔附生的机魂受到过损伤，无法在黑暗中洞察事物，留下残缺的钢铁和铆接的青铜八角星。这没关系，我已经有了更好的。我用启动的权杖挑开遮挡视野的帷幕，黑暗力场烧焦了金色的百合花、头骨和高哥特语的选言。我冷眼瞥过这些我可能认识的拼起的词汇，心知肚明其来由。
在黑暗中走了有一段路，通信频道中再未传来声音，没有黑色军团，也没有敌人，我的确在享受这份平静，回顾这些古老而陌生的事物，它们都已不再像典范之城的余烬刺在脸上的颤抖和疼痛那样犹如昨日发生，清晰可见。
现在我憎恨它们，或是别的什么感情。这不值得谁去努力。永世诅咒的王座对我们的付出视若无睹，但错误和堕落是属于怀言者的，若这时还要推卸责任，所有就完全成了一种自贬。
我自知自己的多愁善感，以至于不愿去承认。怀抱着情绪走过神龛和天使像装饰的侧廊，空间和角度开始变宽，角落和管道后随时可能冒出闪烁的枪口和挥来的链锯剑。我摇晃头盔，一道明灭晦暗的浅光在前方闪现，左手紧握爆矢手枪，锁定光点后我向光亮走去。
距离渐短，我走进光线照亮的边缘，照清我深红的盔甲和骨白的罩袍，昏暗把所有颜色混合成琥珀的橙黄，只有书写混沌的文字不变。靠近光源，那是一盏装饰百合花的镂空油灯，捆着几颗破片手雷，连着引线伸入黑暗。我开始后退，手中权杖向后挥舞，刚好接住一柄尖叫的链锯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