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怀嘲笑【战锤40K】(6)

火焰灼热，如此灼热，几乎令我疯狂。我的信仰在两颗心脏底咆哮，冲出了火焰，熔化的手甲伸出，硬生生抵在钷素喷流和碳化的手掌之间。我握住火焰喷射器的枪管，捏弯了它，从战斗修女的手中拽出，另一脚砸在措手不及的修女胸口。她没有犯第二个错误，硬撑住冲击，稳定身形，咬住嘴里喷出的淤血和内脏，伸手去拔腰间的手枪。
我弯曲未被烤焦的那条手臂，一拳，青铜铆钉和尖刺扭曲了修女的头盔，让它和修女一起飞出掉在地上，露出白色和深红的混合物。我走向她，每一步都在颤抖，经文长袍烧净露出胸甲上被遮掩的恶魔浮像，血肉黏连和金属蒸发的黑烟从右手臂甲间的缝隙冒出，左臂则被沸腾的血覆盖。脸上的烧痕更为严重一些，摘下熏黑的头盔，我庆幸于双眼未被烧毁，随后被胸膛中涌起的黑色情绪笼罩。
我抓住她，用只被砍伤没被烧焦的那只手。她的双臂都被我的手甲禁锢，感受修女毫无作用的挣扎，这团盔甲下软肉的坚定对我的伤害几乎让我发笑。我就这么做了，张开融化的嘴唇，冒烟的气管发出声音。
“我不理解。不，也许我能。”笑声干涸震颤，“我们，怀言者，背叛了抛弃我们的东西，投向我们本不愿承认的存在，渴望复仇。如今回首时，却发现你们重新拾起我们弃置的垃圾。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吗？”

我的声音停顿了几秒，修女的挣扎没有停顿一刻。烧灼的右手散发着高温，我把它挪到适合的角度。
“从一开始，我的军团就在忍受嘲笑，嘲笑，忍耐异见是传道者可贵的品质。而当我们做出不再忍耐的选择，让我自以为这条道路已经达到尽头，那只是一时而可悲的错觉，到头来，这份结局就是对怀言者最大的嘲笑。”
话已言尽。我抬起燃烧的右手，捏住修女的头颅和脖子，变大的挣扎与震颤和皮肉烧焦味不能动摇我分毫，右手发劲，脊椎带着强化器官的管道被轻柔地抽出，左手的无头尸体停止挣扎。我丢掉手里的杂碎，它们砸在墙上缓缓滑下，流出的染料好似红色的帷幕。
我还有路要走。带着这句话我踏出第一步，然后第二步，忽视它带来的伤害和耻辱。它的回响在空荡荡的走廊里游荡，我毫无自觉地无意叹谓它，或许诸神正因其代价而吃吃发笑。我必须亲眼见证它的尽头，无论代价，尽管我明知它的结局。
烧成灰烬的袍子吹拂我的战靴，随即沉寂在寂静的空气中，伴随它的只有无言流淌的血。我在黑暗中独自离去。
作者：怀言者在我眼里是个很矛盾的存在，在HH之前信仰帝皇，HH后帝国却又主动拾起他们的残渣，没有叛乱怀言者依旧会被鄙视，叛乱之后更没人关心他们的想法。这点在卡杨那本黑暗帝国里有个很谐的段子，有的csm一直都在笑根本没停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