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怀嘲笑【战锤40K】(2)

“即使你是对的。”我说。声音带着发声器导致的失真。“也从来没有人，即便是原体，信神的，不信神的，能说我们是错误的。”
我已经耗尽了对身下之人最后的一点仁慈，当年它在伊斯特万就已消耗殆尽。我再一次挥舞手中权杖，八角星尖锐而富有力量，毫无保留地碾碎了吞世者的头颅，留下他抽搐的尸身，带走他的灵魂去面对血神。
剩下的血液被权杖的力场蒸发，我捡起爆矢手枪，向尸体伸手的另一个方向走去。
战争如潮，从未退却。
一发电浆能量从我踉踉跄跄的身形边穿过，打在一堆杂乱的废铁堆上，散发钢铁蒸发的热度。我抬起爆矢手枪还击，开出一两枪。更多的爆弹，还有几道激光射在我藏身的掩体上。我甩掉打空的爆弹弹匣，插上最后一个，手枪下加装的链锯战刀还能鸣叫。但我承认自己的确缺乏信心一人直面一支极限战士的跳帮小队。
我选择不去面对那引人憎恨的钴蓝色战甲。沿着掩体的墙根往走廊深处退去，失去供电的舰灯遮盖的黑暗中传来更多枪声和钢铁相撞的尖叫。也许是我的兄弟。
无法补充的牺牲使孤军奋战成为了我的朋友并让我远离了我孤僻的兄弟。但它这时无疑成为了一种福音。我跳出掩体，追随着声音跃去。

一声远超战斗的巨响传来。空洞的舰体剧烈地震动，我身上盔甲的重量坠击而下足以砸碎同重的陶钢，但舰体的震颤之大，我甚至没能控制住平衡，膝甲和战靴砸进甲板钢板。我听到掩体对面随之而来沉重钢靴密集的踏响。
我半跪起身，捡起脱手的手枪，权杖的力场呼啸而噼啪作响。至少不能耻辱地死去，我想。面甲上闪动瞄准的符文对准通道掩体的边缘，在被射成弹靶的瞬间足够让我打穿第一个露头的头骨。
奇怪的是，巨响之后，除了最初的战斗声，脚步声随之远去，消失。我保持着射姿站起，符文持续着闪动移动固定在某处我并不明晰的黑暗中。
看来那声巨响不是意外。
我转动脚步，缓慢地转移到战舰数条走廊的交合处，最大的一条通往舰桥，被掩体、废墟和混沌符号的拼接物覆盖与堆积。突破那里要花很长一段时间，但扭转不了陷落的败局。
灰黄的光从我的面前照来，正如我曾在完美之城欣赏过的黄昏，耀眼而令人欣喜。那已是无法挽回的过去，我马上意识到那是爆矢枪开火的枪焰反光，快步跑开紧贴在墙边躲开可能的齐射。几颗爆弹敲打在钢板上，嵌入其中或是跳弹弹开打在我的脚边，但那不是锁定我的。我尽可能压低身体匍匐潜行过去一探究竟，写满经文的长袍拖曳在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