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怀嘲笑【战锤40K】(3)

眼前除了临时搭建的简易掩体依旧空无一物，我绕过一个用钢架和舰外装甲板焊接的矮墙后依旧如此。战舰走廊的宽度能够塞下一架雷鹰，墙上还留有已被油血和混沌符号污损严重，曾提供给信徒观瞻的旧时怀言者战斗和受祝的壁画和浮雕，现在它的便利反而成了弱点。在被极限战士跳帮时，所有防御工作都是由奴隶和机奴堆砌成的，他们被夹在中间，双方的枪火把他们打成碎片。
无用的往事回忆和大意是软弱的导火索，我早该有所警觉。在绕过一个貌似同样无人的拐角时，链锯剑的尖啸在寂静和黑暗中就像打在脸上的巴掌一样响亮，回神不及的我伸出爆矢手枪想要用枪下链锯格挡，链锯剑却换了个方向，剑刃咬裂我的腿甲，像被爆弹砸中的力道和筋腱撕裂逼迫我半跪在地，在惊慌之中抬起头顶的混沌权杖，试图挡下即将到来的劈砍。
那一击没有到来。攻击者停顿了半刻，评估着猎物的身份。我也在消极防御中试图看清袭击者，黑色消光的盔甲在黑暗中遮蔽了他的身影，他垂下剑尖，若隐若现的脚步轻捷无声，只有链锯依旧在刺耳地鸣叫。
黑色军团。阿巴顿的改造物。
黑色的军团战士向前踏进一步，显露出身后的事物——一个坐倒在地的极限战团战士，喉甲和脖颈上被开了道巨大的口子，如睁大的眼睛一样。皮肤苍白失色的头颅以一种异样的角度垂下，爆矢枪柄压在松弛的指间，鲜血在喉甲上端的颈口溢满，血色双头鹰上盖下道道红线，整幅场景呈现黑铁般的冰冷。

他向我走来，我依旧跪着。我需要在疼痛中喘息一会才能恢复力量，尽力快速地站立起来，用盔甲支撑自己流血的肌肉。黑色军团的战士紧盯着我手中权杖汹涌的能量场，若无其事地把剑按在一个合适交谈，又能马上劈中我的脸的位置。
“如果这是一个意外，那么，黑色军团的来意？”疼痛很快被压制，我尽可能平静地询问。
“我们正在进军，搜寻和追逐尸皇手下的信号，然后我们发现了这艘战舰和极限战士同他们的走狗。”黑色战士的短暂解释在低沉语气中透漏着一丝轻松和傲慢。
所以他们跳了帮，在这场一边倒的战场中砸碎了优势一方的骰子。但我知道现在不是该笑的时候，两个军团的一部分正在互相倾碾，怀言者的战帮夹在中间。我不由自主地想起那些奴隶和机奴。
“你想要什么？”我开门见山地问。我能感受到眼前黑色面甲下挑起的眉头，他也许想到了这个，但没有这么快。这个动作给我带来另一种难以言明的苦涩。
“你的身法不错，”我故意试着不去听出里面的意味，“这艘船也不错。”黑色战士的剑尖转了一圈，晃到我的右手边。“我可以向我的长官引荐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