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视(8)

他见过那叠A4纸，在案发现场。那是一叠以凶杀为主题的悬疑小说的原稿。经过查证，证明小说的作者就是那个人。看到小说的第一眼，他就意识到，小说很有可能就是那个人下一个杀人游戏的计划。可是，就算那个人还活着，这叠小说原稿也不足以定他的罪。除非那个人实施他的计划。不过，那也就意味着，有可能出现新的受害者。即使再严密的布控，也无法完全杜绝出现下一个甚或几个受害者的可能性……
他还没有从他的思绪中回过神来，她突然继续说：“我不允许……我女儿的遭遇……发生在其他孩子身上……绝不允许！”
她的杀人动机，他很清楚。在接受审问的时候，她非常主动地交代了一切。不过，即使她什么都不说，他也知道，因为那叠小说原稿被刻意放在了凶案现场最显眼的位置。但是此时此刻，他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将话锋转移到这里。

仿佛看透了他的心思，她继续说：“可是在这里的这段时间，我逐渐恢复了冷静的思考。我一直在想……也许这一切……都是那个人阴谋中的一部分……”
他启动大脑，试图参透她这句话的意思。不过，她并没有给他时间，而是自顾往下说：“如果我当时再冷静一点，我就应该能够分析出来——那个人，那么聪明，那么自大，那么目空一切，生命对他而言不过是草芥，根本不值一提。所以，简单的杀戮是不可能满足他的……他要的……是彻底的摧毁……”说着，她的目光犹如探照灯一般直直地射向他。
他听的很认真，正努力顺着她的话语往前捋，不过还没有捋出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