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泥扶不上墙的赵姨娘,探春的一句话,指出她的症结之所在
同样不是正室出身,赵姨娘和尤氏的差距不仅仅是没有实权那么简单,尤氏虽然在宁国府大小事务皆由贾珍处理,自己负责协助,但是尤氏终究享受奶奶的待遇,即便尤氏没有任何的子嗣。而赵姨娘,不仅生了聪明伶俐的贾探春,更是为贾政生了儿子贾环,满足了封建社会男性最大的愿望——子嗣继承,那么,赵姨娘应该因为贾环的出生,一跃成为人上人,成为了封建社会的上层人物,成为了主子,才对!
事实呢?却和熟悉的封建礼教不一样,赵姨娘虽然成为了丫鬟、管家婆等下人口中的“姨奶奶“,但终究没有走入他们的心里,赵姨娘终究还是他们心中的丫鬟,即便他享受了贾府二两的月银,即便他生了了不起的女儿,但是终究没有改变下人对他的看法和态度。
我(芳官)就学戏,也没在外头唱去。我一个女孩儿家,知道什么‘粉头’‘面头’的!姨奶奶(赵姨娘)犯不着来骂我,我又不是姨奶奶家买的。‘梅香拜把子,——都是奴才’罢咧(梅香是旧时女奴的代称),这是何苦来呢!”(节选第六十回)
芳官不过是贾府十二伶人之一的戏子,而且在贾府没有几年,她可以当着众人的面说赵姨娘奴才,可见赵姨娘在下人心目中的地位。虽然芳官说的是气话,何尝又不是他们内心最真实的看法呢?后面十二伶人的豆官、藕官、蕊管等人,对赵姨娘大大出手,更是说明了赵姨娘在贾府的实际地位。
这场怡红院的闹剧最终在贾探春的威吓之下散去,十二伶人一句话没有,黯然离开。为何?面对赵姨娘女儿贾探春,伶人们不敢多说一句呢?有人读者认为这是贾探春小姐的身份的缘故,其实不然,如果换做是丫鬟平儿的话,平儿照样可以一句话,制服伶人们。问题的关键在于威信,赵姨娘没有威信可言。赵姨娘为何没有威信,探春当着李纨、尤氏的面给出了答案。
这里探春气的和李纨尤氏说:“这么大年纪(说赵姨娘),行出来的事总不叫人敬服。这是什么意思,也值的吵一吵,并不留体统!耳朵又软,心里又没有算计,这又是那起没脸面的奴才们调唆的,作弄出个呆人,替他们(芳官干娘等老婆子们)出气。”(节选第六十回)
不成体统:赵姨娘作为贾府的上层主子,对面儿子被欺辱,她可以选择等王夫人回来处置,也可以告诉贾宝玉或者袭人处置,毕竟是怡红院的丫鬟骗了贾环。赵姨娘本人完全没有必然而伶人扭打起来,这样只会让下人觉得姨娘自降身份。主子和奴才扭打起来,主子不成主子,奴才不成奴才。
耳朵又软:赵姨娘为何找茬?除了贾环戳中了她的痛点(怕贾探春)之外,夏婆子的挑唆也是必不可少。轻易听信他人之言,完全不过脑子,除了蛮干,一无是处。殊不知,自己成为了婆子们和伶人冲突的一杆枪,夏婆子挑唆的目的不过是为了看伶人出丑,何尝真心对赵姨娘。
没有心机:相比较王熙凤的心机,赵姨娘的城府如同“婴儿“一般,不仅随随便便的听信他人之言,更是做事不计后果。除了大闹怡红院之外,和马道婆谋害宝玉也是没有缜密的计划,最终被王夫人得知。大闹花厅,不仅伤透了探春的心,更是让其他丫鬟、仆役等下人看尽了笑话。有什么事情不是母女二人私下不能说和解决的呢?非要闹的人尽皆知不可,这样的赵姨娘谈何”心机“一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