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菻使者的旅程（下）(9)

我意识到他说的是乌古斯人的地方。得知和黑海的可萨利亚无关，我兴趣大减。耶律冲哥反而谈兴大发，向我询问了许多阿兰人和格鲁吉亚人的事情。听完我的介绍后，他遗憾的看着我，问道：“您是认真的吗，杜卡斯使节？”
“容我三思。”我谨慎的答应他后天给他详细讲讲格鲁吉亚人和阿兰人。也许我把他们说的太蠢太富以至于引起了契丹人的不满。
耶律冲哥在星期四重新听过我的介绍后，满意的点点头。询问我打算如何雇佣契丹士兵。
“每人4个苏。需要像您的手下一样英勇善战。最好就是您的手下。”
我给他简单换算了一下一个苏的价值。
“一个士兵三千钱，太少了。”他不满意的摇摇头。
我承诺会购买他们手中的奴隶，但耶律冲哥比库巴萨汗高明很多，他无论如何也不同意这样雇佣。他坚持契丹人有权选择是否出售奴隶，并且要求雇佣价钱提高一倍。
谈判最终破裂了。契丹人不认可雇佣报酬，而最想促成此事的耶律冲哥被另委重任：他今年要再次侵入喀喇汗国，据说要攻克大可汗驻地八剌沙衮。
萧佑丹也对此充满遗憾。出于一个贵族的热情，他告诉我塞里斯国的士兵像秋天的麦粒一样多。我们彻夜长谈后，他十分惊讶于杜卡斯家族的悠久和帝国的荣耀，特意为此写了很长的文章，他说这份文书有助于我在塞里斯取得成功。契丹人用的纸和帝国不同，他们的主要造纸材料是木材或者竹子。

几天后，我见到了萧佑丹的长子，一位契丹大贵族。萧佑丹的婚生子叫做萧逊宁，是契丹的奴隶贸易控制者。他每年经手的奴隶超过70000名，大部分卖给了远居海岛上的宋人城邦国家。出于公正和贵族的慷慨，他压制着奴隶的价格，很少让他们超过240苏。
他的朋友往来于契丹和塞里斯之间进行奴隶贸易。他们拥有大量的船只，相比起他们的船队，黑海的威尼斯舰队显得弱小而又可悲。我曾误以为这些船队属于一个类似威尼斯或者比萨或者热那亚的共和国。结果是令人吃惊的，他们是为私人服务的一个商业组织，它并不属于任何一个家族或者少数的家族联盟，而是广泛的属于众多出资人，由杰出的商人、退伍军人、地理学家和治安官联合经营。三个月前他们刚刚击败塞里斯国北方的一支海盗船队，伸张正义的同时也伸张了财富。这个商业组织的名字叫作华安。
根据约定，他们的船只将保证我在新年的夏季进入这个庞大帝国的都城，并见到塞里斯皇帝。为此我们商团需要付出500两黄金，这超过5000苏，萧逊宁私下为我支付了一半，我是上船后才知道的。他和他的父亲一样，具有所有高贵者应具有的美德。
[1]即喀什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