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拟、远航(11)

“那你再算算世界政府官员有多少人！”那边语气也强硬了起来，兹巴下嘴：“都结束了，联合国已经开始计划解散各地政府官员，到时候你爱咋地咋地！骂我？你算什么东西！等你进来，还不是得屁颠屁颠地来求我要储存空间……要不是你是从联合国下来的，谁会巴结你这人！。”
对面的电话突然挂断，陆直气得把自己唯一的电话也拍烂了。纵使电流灼伤了手臂，但蹦起的青筋依旧顶起焦黑的皮肤。双眼时红时白，随后的头疼制止了脑部的发热。他坐下来，之后应该如何，是沉默，还是反击，他不清楚。
哗哗的流水声从管道中穿来，砰地一声，屋顶中下起了恶臭的瀑布，黄黑的水潭一个接一个出现在，各类的菌种突破了内层的屏蔽。愤怒不堪的他没有时间去多想，只得匆忙地收拾东西离开这座囚笼，前往一梦公司建造的避难所，这次他学会了低头。
七
几十万的城镇缩成了一个只有一百来号人的楼房，它悬在空中，底下上支持柱，底上则像空中花园，周围则围上一圈电网，以此来阻挡毒虫野兽。内中有十分完善的生活起居区，时不时还有专车送来食物和生活用品。在两年无微不至的照顾下，原先对一梦公司还有抵触的人也慢慢有了改观，现在这里只剩下一些因为身体原因不能过去的老人，而像陆直一样的顽固的人还有七八个。

新一辆补给车已经平稳地悬在空中，只是这次来送货的东西，外部特征是人，但僵硬的表情也很难让人觉得是人，在发放食物前它又宣读了一次免费接待的广告。
陆直听着周围人的唾骂，但眼前又是老年人迈着艰难的步伐走进车内。甘做时代的残党，这一切真的值得吗？他笑着和年轻人一起吐槽后，话锋一转：“你们都进去过吗？”
那七八个人面面相觑，纷纷摇头。
“原本有同伴进去过，但之后就醒不来了，全靠虚拟仪的营养液和能源循环系统支撑，所以我断定那里面有鬼，一梦公司肯定没憋什么好屁，说不定把人魂给抽走了。”
“我弟弟就醒过，但之后又偷偷睡进去了，不让进就和我们吵架，着魔了一样，你说这种比毒品还毒的东西是怎么被允许使用的！？”
“其实你们都可以进去的。”陆直摸了下小猫下巴：“我是联合国特派员，我的同伴在虚拟世界里面对抗他们，我可以帮你们联系，要想唤醒沉睡的人，声音越大越好。”
“那你呢？现实世界里面不需要人吗？”
陆直指着机械人咧开嘴笑：“还不明白？一梦公司也没有多少人在现实世界了，我还有一些同伴潜伏在其它地方，现在主战场在虚拟世界，而且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