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露中/苏中】心盼钟鸣（9-11）(4)

他又唤了我一声，手仍僵在半空：“好久不见。”
心脏似乎在预料之外颤了颤，我的脑袋有些发懵。
“哎呀……”
“好久不见，伊利亚。”
我只是想来看看他的，他不愿起身回去，说是不愿我看见他如今残破的家。
可我从未去到过伊利亚的家，从来没有。
他拉着我靠着街边的长椅坐下，但好久好久，伊利亚摇晃着手中的酒，而我注目着 来往行人，我们相对无言，之间存在的尽是沉默，却也谁都不愿意主动将这份宁静打破。
不知过了多久，伊利亚仰头长饮将酒灌尽。他像是呛着了，咳嗽起来，随后呼出浓浓的酒气。
“你不该回来。”他这样对我说。
“嗯，确实。阿尔弗雷德让我来看看你的情况。”我的谎言来得毫无道理，但我不想让伊利亚知道我对他心存担忧。
他轻快地笑了声，仿佛是早已预料到：“王耀，这么多年过去，你还是没学会撒谎。”
“你对立场的执念，比我深。”
“所以呢？”我有些恼，恼他为什么做出一副了解我的模样，却并没因谎言被拆穿而感到难堪，反而转过头朝着这个醉醺醺的青年发问：“你是希望听见什么答案？”

或许是听出了我话语间的气闷，他叹了口气没有回答，摇着头选择略过：“王耀。”
“你希望我赢吗？”
“没有什么赢不赢的。”我懂他在问些什么，但就如同阿尔弗雷德所说，伊利亚的境况并不乐观，“我只希望你能够坚持下去。”
这场战役已经到了最后阶段，他已经没有了丁点儿的赢面，哪怕——我并不想他输。
“坚持下去？”他重复着，笑容像是对自己的嘲弄。
我赶紧错开目光，没敢再看那张脸。
“是。”我回应道。
在伊利亚和阿尔弗雷德的这场对弈中，我会保持绝对的中立。但从私心来讲，我不希望伊利亚倒下。
“我不会站在任何一边，伊利亚。”
“我唯一能做的，只能是予以你物质上的支持。”
他重重拍了拍脑袋，似乎是清醒了些，呵笑着提出我早已预料到的那个问题：“既然你不会站在任何一边，那现在，又为了什么帮我？”
“因为我们是朋友。”我回答着，没有带丝毫的犹豫。
因为这个问题的答案早已被构思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