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露中/苏中】心盼钟鸣（9-11）(3)

“哎呀……我这是在干什么……”
王耀自语着，仰头凝望头顶的这片晴空。他看不到边际，眼底却猛然生了分酸涩。
（Part.10）
1989年，阿尔弗雷德的那一番话成功让我辗转难眠。
“你就不好奇伊利亚会如何？”
好奇，我当然好奇了。
一闭上眼，无数可怖的画面就接连着涌现。
我害怕伊利亚活在那样的世界，我害怕他在困境中挺不过来。
所以，我还是回到了同他别离的地方。
我想，我必须去找他，我必须悄悄看他一眼才能够安心。
不过，或许是巧合吧。我没想到的是，他就在这儿。
在我们分别的车站。
伊利亚喝得酩酊大醉，手里握着不知年龄的铁皮壶。不得体，却比我想象得好了太多。
一瞬间，我安心了，但也有些手足无措。
我曾无数次幻想过再度相遇的情景，却没有思及那双令我神往的瞳子如今充斥的只有颓丧。
他醉了。
迷离着眼，红透了的脸蛋被深深埋在围巾。

冲上去？冲上去。冲上去！
我的脑海被这样的想法占据，我是多么渴望上前同我梦中的伊利亚相拥，互诉思念，再是痛哭流涕——
可我没有。
我只是不急不缓朝他迈开步子，愈接近，愈能自他唇齿间溜走的白汽，体味到他正被抽离的生命。
我站在他面前，开口，语气比想象中还要平静。
“回家了，同志。”我这么对他说道。
“嘶——”
我确信，我看见了伊利亚的身子像是受惊一般有了刹那的颤抖，也从他抬起的眸子中看见了惊讶与怀疑：“你——”
我知晓此刻他心里的疑惑。因为，就连我自己也不甚理解。
我怎么，突然就放下了？
“王——耀？”他似乎还是不敢相信，木讷地唤着我的名向我求证。
“回家了，伊利亚。”我听出了他声线的颤抖，却只是扬起嘴角友善地朝他笑笑。
往事如烟，终会飘散，我们的恩怨也不例外。
“回家吧。”我上前一步靠近他，却也借此不着痕迹地躲开了那妄图触碰我的手。
“王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