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露中/苏中】心盼钟鸣（9-11）(5)

即能说服他，也能说服我自己。
我起身来到他面前，伸出手，带着前所未有的客套：“伊利亚·布拉金斯基。”
“请你一个人，好好地走下去。”
“你爱我吗？”他瞳眸微动，紧紧握住我的手，眼里是我前所未见的认真，“王耀。”
又是这样。又是这样。
为什么又毫无征兆地抛出这个问题？
我爱了如何，不爱你又如何。
那么伊利亚，你爱过我吗？哪怕是一点点。
我想抽身离开，可他握着我的那只手在不断加大力道，似乎是不愿放开。
我知道，是时候了。
我必须亲自来断了他和我自己的念想。
“伊利亚，我们是朋友。”
“好。”他松手了，但那双紫瞳却还是没有放过我， “我们是朋友。”
“是啊，我们是朋友……”他重复着，笑容越发苦涩。
眸眼里那汪热泪快要兜不住了，我连句再见都没留下，转身就走。
明明彼此都还有许多话没有说出口，却也很有默契的，谁都没再多说一句。
此时此刻，我们和好了。我们也回不去了。

泪眼模糊中，我偷偷回头。
从没想过伊利亚那样高大的男人，会是现在这样像个被遗弃的无助孩童。
明明他早已知道自己将被遗弃的命运，却仍旧带着微笑去目送我离开。
可是，如果早知道1991年的冬雪于他是那样寒冷，我想，我一定会在1989年的车站前，给伊利亚一个温暖的拥抱。
可惜。
这世间没有如果。
（Part.11）
“小耀。”伊万唤着陷入回忆的王耀，散去了笑容。他手中，紧紧握着王耀被寻回的钱包。
房里没有开灯，看上去有些许昏暗。
尽管王耀用袖口擦拭脸颊的动作来得迅速，但那也足以让伊万看清他脸上一闪而过的晶莹。
王耀哭了。
“伊万，怎么了吗？”
“什么事？”王耀开口，哭腔尚未褪去，听上去感觉有气无力。
伊万不是为达到目的就不择手段的人，但在此刻，他僵站王耀的房门前，发自内心地想当个自私自利的坏蛋。
“没。”俄罗斯青年有些慌乱地将王耀的钱包藏在了身后，他的心绪也在一刹那乱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