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8《苦锁链》（上）(4)

此外，他还听说过“坑牢”，里面住满了饥肠辘辘的鼠群，再把人活活扔在那里。
他不会正处在鲁特曹城堡的地牢里吧？弗兰兹知道吗？
他挣扎着站了起来，身子因强烈的晕眩而摇晃。头顶上再次闪过可怕的火焰，伴随着不祥的当啷声，好像有人在空中给燃炉添了火。
他开始尝试在黑暗中奔跑，但身体酒醉般的大幅晃动尚不足以支撑他的这一行为。下一刻，他立刻就感到全身上下像是被炮击中，这让他往后一仰，一个站立不稳下把头狠狠地磕在了地上。
他疼得大叫起来，活像一只被人意外狠踢了一脚的败狗。喘息过后，他手脚并用，跌跌撞撞的向后冲去。但是很快，一个障碍物挡在了他面前，这阻断了他前进的道路。他费力的重新站起来，双手尽可能的伸向高处，但手指尖蹭到的皆是光滑而潮湿的墙壁，表面上没有任何东西凸出来。
但墙壁稍稍弯曲的一丝弧度还是让他感觉到了，他把左手贴在上面，顺着墙壁可能指引给他的任何地方缓步走去。但刚走了没几步，手边一下子就空了起来，这让他突兀的失去了支撑，又狠狠绊了一跤。

原文插图 墙壁上凹下去的坑洞并不是特别深，但它已经被一个毛茸茸的身体占据了，当他的手掌拂过这里时一定惊扰了这只畜生，那东西在他的手下尖叫着，伴随着强烈的身体扭动。抓住它的时候，这畜生已经在用锋利的牙齿开始噬咬他的手指了，而当他把手从坑洞里抽出，它正用牙齿和爪子紧紧地抓咬在他的拇指上，一条尾巴耷拉下来缠绕在手腕，像一条阴冷的毒蛇。
他能用另一只手掰开一只仅仅抓握的爪子，但其他地方依旧还被抓的严严实实。锋利的牙齿正贪婪地吮吸血肉，剧烈的疼痛让他烦躁，疯了似的开始和这个小家伙展开搏斗，低沉的咆哮声中混杂着拒绝的声响。当牙齿咬偷他手上的肉并撕下一块时，他像野兽一眼嚎叫起来。
他只好直接一把抓住它的后背，将其与自己的手指生拉硬扯开，然后狠狠地将手上的东西摔死在地板上，直到它再也一动不动。但他的愤怒还并未获得痛快的宣泄，他又把那东西捡起来，撕扯成了碎片，在湿漉漉的触感弥漫双手和那东西的全身时，他才把它重新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