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他年两隔无寻处 此去一别是经年(4)

姑娘可不知这些，先是一愣，然后禁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你这人……没正经。”直把秦焱笑的摸不着头脑，后来想明白是自己说错话了，便也腆着脸跟着笑起来。之前的沉闷气氛倒是被驱散了些许。
姑娘先止住笑，正色道：“你既然答应，那么就跟我走吧。关于你的事，三两句可说不清，路上再与你细说。”她还没有忘记先前试灵珠中所出现的景象。
秦焱一愣，好半晌才重重点下头：“仙师稍等。”说完转身又跪下去，对着秦章和李氏的尸体磕了九个响头，又沉，又缓。
“爹，妈，你们的仇我替你们报啦！我宰了那畜生，现在我要跟仙师去修行了，这就走啦。爹，妈，孩儿以后回来了，再给你们上香！爹，妈，我走啦！……”说到最后，又有几分呜咽了。
姑娘看着他刨了个坑埋了二人的尸骨，就这么静静地等着，没有任何催促与不耐，只是心情有些复杂。
再次对着刚刚立起来的土碑磕了头，秦焱站起身来，深深地吐出一口气：“仙师久等，咱们走吧。”最后扭头看一眼自己曾经生长过的现在已经不再的小城的残骸，迈开步子，径直走出去了。
姑娘看着他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也快步跟上去。
雪地上，只余一大一小两串足迹绵延。
风雪大的紧，很快两串脚印都没有了。

定远城，也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