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分 第十五章(14)

在驾驶舱里，他们发现一个翻着白眼的飞行员在等待起飞的命令。
“用你的宝贝？”卡萨尔问。
“不，”哈尔修斯说，“它还在生气。我来处理。”
哈尔修斯抓住机仆的肩膀，开始把它从驾驶座上拽下来。他扯断了电线，伺服器发出阵阵火花，他将机仆扔在了一边，然后一屁股坐在了它的位置上。
“每个人都保护好自己，”他说，“这次飞行可不愉快。”
哈尔修斯拨动开关，按下符文，唤醒穿梭机的发电机，解开重力锚。当天鹰号轰鸣着升空并开始上升时，卡萨尔还是忍不住抓住了飞行员座位的背面。
“我们要走了，”哈尔修斯说，“但是去哪儿呢？我们不能与埃克西克鲁西阿斯的飞船对接，即使它们在上面，而从这些仪器判断，有一个巨大的亚空间风暴正在逼近。”
“帝国军队正期待着这架穿梭机，”卡萨尔说，这时一场猛烈的爆炸向左舷袭来，“尤其是它上面的货物。”
“你是在暗示德西加（Decaligah）上的那些把戏，是不是？”哈卢斯问道，紧接着开始咒骂，他把操纵杆推到最右，险之又险地避开了一个坠落的尖顶。

“我们带着信标，”卡萨尔说，“他们会害怕，惊慌失措，被迫离开。筹码在我们手上。”
“我们还有基法斯，”哈尔修斯一边补充道，一边输入坐标开始扫描帝国频道，“为什么不呢？就像你一直说的，卡萨尔，我们该有好运了。”
卡萨尔点了点头。
“给我们找到一个潜在的目标，然后带我们离开这里。我们受够了这个世界。”
哈尔修斯展开了航天飞机的后掠翼，他们掠过垂死的尖顶飞入了狂暴的风暴。坐在飞船上，卡萨尔任由自己被安全带绑着躺在座位上，并环顾四周望向他幸存的十个兄弟。德萨克和基法斯，两人都靠在各自的座位上，和他保持着一样的姿势；阿卡索尔和马克霍尔，靠在装着信标的载具上，药剂师一边检查着设备的读数一边喃喃自语；泰尔和克罗尔两人中间绑着法克尔，受伤的阿尔法军团战士由他的兄弟们支撑着；哈尔修斯在驾驶；而斯卡利斯专心地把新的杀戮计数刻进他右胸甲上的一个空白处。
这些就够了。也一定足够的。通过欺骗与谋略，他们会把那艘船变成他们的。有了它，有了信标，有了阿卡索随身携带的基因种子，他们将重新开始。

毕竟，他想，一只手放在亥克勒的剑柄上，他们需要尽可能多的力量。
还有一场复仇在等待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