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分 第十五章(12)

“这是一次全面撤离，”他说，“他们带着文物，大部头，任何能带走的东西。”
“这个世界注定要灭亡，”阿卡索尔说，“黑暗之神在这里被抵抗了很长一段时间。我毫不怀疑，他们的复仇将会是迅速而可怕的。”
一声低沉的隆隆声从外面传来，火光透过机库远端敞开的百叶窗洒了进来。恐虐的战吼声响起，战斗姐妹们急忙向前端起爆弹枪。
“这可能是我们的机会。”卡萨尔说，“快走，呆在边缘的阴影处，准备好开辟出一条我们的路。”
阴影突然变厚了一秒钟，随之一阵狂风呼啸而过。卡萨尔听到了低语的声音，嘶嘶的威胁和承诺。
他从门口溜进一个高耸的设备架盖里。他弯着腰沿着它一路小跑，他的兄弟们跟在他身后。爆弹嘎嘎射出，爆炸隆隆作响，离他们愈来愈近。。
他在一堆巨型容器间飞奔，然后沿着一个废弃升降机的后部前进，踩在印着天鹰徽记的防水布上噼啪作响。另一道爆炸声从大门的方向回响，嗜血的嚎叫声猛地增大而后消失，枪声也停止了。

卡萨尔向外张望，只看到了燃烧的残骸与机库出口散落着的尸体。雨猛烈地落下，冲散了血迹，熄灭了火焰。帝国的撤离者们一路疾驰，一些人逃回塔尖寻找另一条路线，另一些人蹲在掩体里，瞪大着眼睛。
“外面有东西，”他说，“但看不见是什么。”
“航天飞机应该在离这里600码的地方，”基法斯说，“第九区是右边第三个。即使有运输工具，最少也要跑一分钟。”
“弹药检查。”卡萨尔命令道。
“只有最低限度存量，”哈尔修斯回道，“如果我们遇到什么强敌那就只能提刀子上了。”
“那就是了，”卡萨尔说，“我们要赶在要离开这个世界。不为诸神，不畏强权！”
“为了原体，为了战帮！”他的兄弟们吼出了古老战吼的后半段。
卡萨尔站起身来，领着他们穿过那些吓坏了的修女和卑微的凡人，无视他们恐惧的嚎啕大哭，冲进了倾盆大雨。
无名者们从机库门冲出，冲到一大片钢筋混凝土铺面和金属桥上，这些桥把停机坪连接在一个危险的降落点上。雨墙击打在他们身上，狂风在他们周围呼啸着，夹杂着濒死之人的哭叫。燃烧的尖塔耸立在四面八方，哥特式建筑熊熊燃烧，随着它们的崩塌噼啪的爆炸声滚滚而来。乌云在疯狂的螺旋中旋转，在红、绿和黑色的龙卷风中搅拌着泡沫般的海浪，耀眼的闪电穿过云层，形成了城市大小的八角星图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