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分 第十五章(11)

“现在回想起来，”哈尔修斯一边跑一边大声说，“我觉得把他打晕是个坏主意，卡萨尔。”
卡萨尔没有回应。在他的脑海里，他看到了天使最后那刺眼的目光，又听到了瞎眼的圣女的话语。
“现在你必须承担责任，连长。你必须把他带到安全的地方。”
“我什么都不欠他们，”他凶狠地低声说道，“该死的拜尸者。他们不比黑暗之神强多少。我什么也不欠他们。”
“我没听懂你说什么，队长。”德萨克问道。
“没什么，”卡萨尔盖过着隆隆声、呻吟声、爆炸声和尖叫声喊道，“继续跑。”
“前面有一架涡轮升降机，”基法斯说，“但我不相信它能使用。”似乎是为了验证他的话，走廊上的电灯泡突然炸裂，红色的应急流明闪烁着。一声尖叫的咯咯声在走廊里回荡，渐渐消失。
“还有别的路吗？”卡萨尔问道。
“下一个路口左转，”基法斯说，“我们沿着装卸坡道上升三层，然后穿过设备库，直奔9号停机坪。”

三个穿着长袍的战斗修女从前面的转弯处冲了出来，在她们中间带着一群文士和仆人。其中两个姐妹端着爆弹枪，另一个拿着一把链锯剑。她们大声喊叫，举起武器，但是阴影在他们周围颤动，走廊里充满了可怕的湿漉漉的咆哮声。抄写员们惊恐地尖叫着，有一半的人眼睁睁的看着不明实体横扫他们中间，用余烬做成的爪子撕扯着他们。其中一个修女被拉扯着用力砸在天花板上，另一个掉了下来，她的头被空灵的爪子来回扭转着，而最后一个被旋风般的阴影卷走，尖叫着消失在黑暗中。
无名者们对视了一眼。
“我们得赶紧离开这个星球。”马克霍尔说。
“同意，”卡萨尔说，“继续前进，兄弟们。做好一切准备。”
卡萨尔领着他的战帮穿过垂死的塔尖，他们强忍着战栗穿过这座震动的建筑，一路上顺带杀死几个蹒跚的战士。当他们到达设备库时，才遇到了几个真正的敌手。战斗修女和伤者们从洞穴般的空间中涌出，在堆满的板条箱和呆板的搬运机仆间穿行。卡萨尔从一个阴暗的门口看着他们，亥克勒持在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