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入殓师（非第五）(5)

听到动静，他睁开眼冲我笑了笑，声音有些虚弱：“你来了？”“嗯。”我把果篮放在桌子上，拉过椅子坐到床边。
“到时候我死了，你一定要把我打扮得帅气一点。”他语气轻松，我听着，握紧了拳头。
“毕竟人一生只能经历一次死亡，还挺有意义的…”“死亡本身和春去冬来，阴晴雨雪一样，只是再平常不过的自然规律，并没有什么意义。”陆衡看着我，我继续道，“它的特殊的意义，是生者赋予的，是对逝去亲人的怀念和对生命这一奇迹的敬畏。”
我俯身，亲了亲他的唇。
而入殓师，只是承担了这意义中的一部分，正死者之容，安生者之心，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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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针管把配好的药剂推入陆衡的身体，用刷子细细描摹他的五官，看着他的面容一点点地变得与生前别无二致。
我再次俯身，吻住他的唇。
冰凉冰凉的。
正死者之容，安生者之心…安生者之心…我在心里默念。

我把遗体交还给他的家人，看着他们簇拥着遗体离开，片刻后大厅里只剩下我一人，空空荡荡。
可又有谁来安我的心呢？
你在我这儿，赋予了死亡意义，自己却来去自如走了。
陆衡啊，你果然，真不是个东西。
by麓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