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秦(10)

我不知道，先生在惋惜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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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黄的火苗在油灯里跳动，墙面上拉长的影子也抖动的诡异。
太子丹一脸踌躇无措地看着田光先生，又看向高渐离。先生微闭双目，神态平和好似睡着。渐离的表情坚毅且凝重，但看不出丝毫的迟疑。
半晌，太子颤抖嘶哑的嗓音打碎这令人窒息的沉默：“……若真如渐离所说，王……王……王翦已率军抵达易水，那便……便……如何是好？”
只单单提到王翦这个名字，太子便已惊得口齿不清了。
“……”
先生依旧双眼微闭，低沉道：“殿下冷静，此关乎我燕国存亡之际，一切事由还需殿下支撑。”

“话虽如此，可……可纵使倾尽我国兵力来对抗王翦大军，也只怕是以卵击石啊。”太子拂袖擦拭额头的汗水。
“殿下所言正是，但……”田光先生募地睁开双眼，眼底有光闪烁，“但尚有一着，既可保我国安危，亦可终结这乱世之灾！”
“先生快讲？”太子听闻有救，慌忙从席子上蹲起，双手撑着桌子向前探出身体。
先生眼里的光芒越来越亮，已经看不到他的瞳孔了。
“刺杀秦王！”
“啊！这……”太子猛吸一口凉气，踉跄两步向后坐倒。
虽知当前无人，太子仍下意识四下张望一番，伸长脖子凑向田光先生：“先生切莫愚笑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