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小说】人和狗

人和狗之间，大概是能够和谐共存的吧。
我始终记得见到老狗的那天。那是晚上六点半，我从单位下班，骑自行车回家。上级临下班前突然让我打印一份文件，所以我不得不又一次打乱我的运动健身计划，去找地图上离我家两条街远的陌生打印店。
就在打印店所在的那个路口，我看到了一个衣衫褴褛的人，四肢着地像条狗一样蹲在街边，怪异至极。
起初，我以为他是个乞丐，便置之不理。但当我打印完文件，推着车子走过他身边时，他竟也对我置之不理。我这个潜在的施舍者好像完全没有吸引他的注意力，这个蓬头垢面的乞丐只是一味地盯着远方的高楼大厦。
这让我对他产生了一些兴趣。
“嘿，哥们，看不见吗？”我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他浑浊的眼睛动了动，视线逐渐收拢，聚焦到我的手上。随后，他抬起眼皮，看了看我，张开干裂的嘴唇，发出一个沙哑的音节：
“汪。”
“我X！”我被吓了一跳。毕竟，说人话的狗常见，说狗话的人少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