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礼物(3)

“你傻啊，童话故事能信的吗？你要是不小心吃了什么毒果子，或者脚一滑摔下山脚，谁都救不了你。”
“你才傻，大人说的话能信吗？早上父亲还答应我今晚早点回来，陪我过生日呢。”
龙歪着脑袋看着眼前的人类，刚刚还是一副小大人模样，一说到父亲就变回了一个委委屈屈的小孩子。
有趣的人类。
龙来了兴致，开始接二连三地提问：“你叫什么？”
“不告诉你。”
“几岁了？”
“六……不告诉你。”
“今天是你生日？”
“是又怎样。”
“生日快……”
“不听不听蜥蜴念经。”
麻烦的人类。龙磨了磨后槽牙，默念不生气不生气不生气，这家伙也算是救命恩人，不能生气不能生气……“好，放心，我马上就离……”
“我救了你，你是不是应该报答我？”勇者突然想到什么，“书上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想要什么，说来听听——我可没有什么宝物堆，更没有剑。”
“我还没想好……”人类男孩有些苦恼地皱着眉头，“这样吧，你先欠着。”
一个小恩换一头龙的许诺，真是过分的交易。
龙支起身子，余光瞄到自己肩膀上的白色蝴蝶结，又重新趴了回去。
算了。他闭上眼睛想，就答应了吧，权当打发时间陪小孩玩儿了。
“对了，你们人类过生日是不是有什么惯例？”
“你要送我礼物？”
“……我就随口一问，先欠着吧。”
“你以后别赖账。”
“那些破书没告诉你龙从不说谎？”
“……”
“喂……啧，睡着了？”
龙第一次在大山以外的地方望向夜晚的天空，窗外夜色如墨。这个颜色比山里的好看，他想。
是男孩子眼睛的颜色。
3.
“握剑姿势不对！”
“攻击！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