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礼物(5)

这家伙的语气真是该死的欠揍。
但是他的眼睛又该死的好看，让人生不起气来。
气消了。
勇者翘了后半节的剑术课，跟着剑术老师往村口走。龙嘴上说着“哇，逃课喔，胆子大了”，脚步却不停。
“少废话。”勇者警戒地左看右看，防止被村民发现他们少爷又带着小宠物溜到村外去了，“我们去哪？”
“去山里，”龙抖开自己的翅膀，朝小少年伸出手，“去挑礼物。”
龙曾经的住处是一个黑乎乎的山洞，勇者来过一次就没了兴趣。这次再过来，山洞深处居然摆满了财宝，亮堂堂的，晃得人眼晕。
勇者张大嘴巴看向宝物的主人：“你别是抢劫了吧。”
“本大爷是那种龙吗？”红发少年指着那堆亮金金，“聚财可是龙与生俱来的天赋。天赋，懂不懂？”
“好好好，懂懂懂。”勇者扭过头，语气不自觉带上一些兴奋，“真漂亮啊，好难选……你全部送我吧。”

贪心的人类。“我把自己送你得了，四舍五入宝物就全是你的。”
“你说的喔？”小少年眼睛亮亮的，“以后你就是我的了！还有这些宝物！”
“好好好，是是是。”龙学着人类的语气，“是你的都是你的，龙从不说谎。”
“本命年，难忘的十二岁生日。”勇者在日记本里写，“礼物是一条龙。”
——和一整个山洞的灿金色。
4.
太狡猾了。
十四岁的少年开始在意起自己的身高。勇者仰头看着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龙，忍不住把心声说出口：“这样太狡猾了。”
龙很顺手地揉了揉眼前人的头发，细、滑、软，很难想到这会是男生头发的质感：“第一次化形的时候你不是挺满意吗，这么多年，我都习惯这个身高差了。”
那时的龙深刻体会到，小孩子的好奇心一旦爆发，其威力谁都招架不住。龙被吵的头疼，不情不愿地变成人形，结果人家还不满足，一会儿说脸的形状不对，一会儿又说肤色太白不好看，折腾了好半天才勉强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