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礼物(2)

“这才不是印记，”一位红发少年坐在树枝上，单手撑着下巴笑，“而且就凭你，也不可能杀掉我。”
勇者撇了撇嘴，不满地“切”了一声。
“说起来还不是怪你，非要带我去看什么流星雨，害得我作业都没写完……”
“怪我？拜托你回忆回忆，激动得哇哇乱叫的是谁？死活不肯回家，非要在草地上睡觉，差点把自己冻感冒的是谁？早上死活不肯起来，差点上学迟到的又是谁？”
“听不见听不见！”勇者捂住耳朵。
“喂！昨天忘记说了！生——日——快——乐——”
勇者把耳朵捂得更加严实。
这不是能听到吗？龙看着男孩自欺欺人的动作，在树上笑得前仰后合。
2.
勇者遇见龙是在四年前。
刚学会认字的小男孩捧着故事书，一个人在山上寻找“传说中的宝剑”。然而等夜幕降临，男孩子没找到什么剑，反而捡回来一只红色小动物。
“不是蜥蜴。”龙第一百次申明，“是龙。”

“好的蜥蜴，知道了蜥蜴，”勇者第一百次回应，“伤口还没包扎好呢，别乱动。”
“啧，都说了本大爷是——”
“好好好，龙龙龙。”勇者熟练地把多余的绷带扯断，这才看向龙的眼睛，是漂亮的灿金色，“安静点，要是让父亲知道你说自己是‘最后一头恶龙’，你就等着被揍一顿吧。龙可是我们的敌人。”
“ ‘敌人’，”龙重复一遍这个词汇，“你吃饱了撑的救你的敌人？”
勇者停下手上的动作，问：“你是坏家伙吗？”
“本大爷是好龙。”
“那为什么不救？敌人跟坏人又不画等号。”
天真的人类。
龙愣了一秒，垂下眸子，把话题岔开：“……你今天去山里干什么，大人没说过不要靠近那里吗。”
“ ‘山上危险，请勿靠近’？”男孩把剩下的绷带卷起来放好，盖上医疗箱，“可是书上也说了，屠龙宝剑在山上，在龙的宝物堆里，我就想看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