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非众 58 不结盟的盟友(2)

即便被注视着，蝴蝶也没有改变自己的姿态——她本就是这样的人。
否则，也不会有这样的意见诞生。
“我们只是站在同一立场上。”蝴蝶说，“并不需要迎合他人。”
刺伤身体的姿势稍稍改变了，她眯起眼睛，问道：“那么，目的是什么？”
“小刺伤真是不听人说话，我不是说了，是要交换情报吗？”
“我问的是那之上的目的。”刺伤烦躁地“啧”了一声，“——为了对抗研究所？”
“为了更好地战斗，吧？”蝴蝶歪了歪头，“因为啊，只有他们能知道这边的事，很不公平吧？”
“——”刺伤没有说话。
她或多或少察觉到了，蝴蝶多半没有在想着要对抗谁这样巨大的命题。
手握蝴蝶刀的非众，她所想的，仅仅只是眼下的状况对他们来说并不公平，如此而已。
——这样反而更好。
比起那些复杂的关系，对刺伤来说，简单的斩杀要更加方便。
“所以，只是交换情报。”而斩落在这时开口，“并不相互干涉，对吧？”
“说得对，小斩落。”蝴蝶打了个响指，脸上又是愉快的笑容，“那么，意下如何？”
最后一个问题没有带主语，显然是对在座所有人说的。

刺伤又沉默了片刻，而后拿起桌上凉了的咖啡，一饮而尽。
“说吧。”她说，“你们知道些什么？”
这算是默认。
而斩落垂了垂眼，也开口道：“前两天，我遇到了舞蹈。”
从刺伤那陡然尖锐的眼神里，斩落明白了，这一定是她感兴趣的情报。
——在大学城里的遭逢，与在市区里的遭逢。
直到这时，他们才知道当时彼此都在大学城内。
“遇到舞蹈之后又逛了逛，结果连‘众’也没遇到一只，无趣极了。”
“哎呀，小刺伤这样觉得吗？今后不准备考到那里去？”
“和还没中考的人讨论这件事会不会太早了一些？”刺伤“哼”了一声。
日常的对话夹杂在与“众”有关的非日常间，边界被模糊，如同咖啡里的奶和糖。
刺伤说着“说好了你请”又点了一杯咖啡，蝴蝶看着她，调侃道：“小心晚上睡不着。”
“正好去巡夜。”刺伤则说，“最近夜巡的人遇到了不少问题。”
“我知道最近有非众被干掉了。”蝴蝶说。
“是吗？那你应该不知道，昨夜有个非众‘失踪’了吧。”
“真的假的？”难得的，蝴蝶露出了吃惊的神情，“什么时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