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们:哈尔拉克》第九章：织罗.焚驱白夜（其二终）(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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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副其实的——最后一回合。
如鬼魅般落入暗红的血湖，德莱特举枪刺下，直插少年旁侧的红潭，激起翻腾的血浪。
“是的，我很弱……”
坚毅的双眸中闪现惋惜，海诚举刀朝少女劈去；侧身躲过劈砍，德莱特顺势拔出长枪，于空中划出一道血弧，再回身举枪朝少年冲撞。
双手持刀，海诚抵住横扫而来的枪身，“硄”地碰撞声震起血水四溅，涟漪不绝。长发向后飘散，少年穿着的衬衣已染成红衫；厚密而细软的白发上沾染着骇人的血色，少女身着的长裙浸作红裙一件。
“即使现实中有在规律地健身，但还是因辗转难眠的思念日渐憔悴，内心的脆弱犹如恶疾难医，强撑着的身体变得弱不禁风、消瘦、衰弱。这样自甘堕落、势单力薄、意志消沉且落魄的我，遇上像德莱特小姐这样实力强劲的对手，根本毫无胜算可言。”
后撤一步，德莱特抽枪转身扫荡，被少年闪过。双手把持枪柄，再朝海诚的方向挥砍紧接突刺，枪尖数次划过少年身旁，却无一命中，皆被他用短刀挡下。诧异于少女竟连刺击的时机都把握不准，冲撞的力度也逐渐减弱，海诚疑惑地抬眼望向少女，她居然昂首着展露转瞬即逝的微笑。

“因为自己出手时的优柔寡断，每次反击都会落得个遍体鳞伤的下场，不论如何绞尽脑汁，用怎样稀奇古怪的手段进攻，也终究是重蹈覆辙……直到现在，我犹豫如故，哪怕明知会死。”
比起少年恶毒凶狠的眼神，德莱特那仿佛镶嵌着红水晶般美丽的双眸中看到的是——希望。边后撤边抽回长枪，少女再一次蓄力向前纵斩；截下劈来的枪尖，海诚抵住枪身向前，又一次挡下了少女那沉重而锐利的攻势。
“在您眼里，我那些拼尽了浑身解数所做出的无谓的反抗毫无意义，我豁出性命而侥幸取得的进步微不足道，甚至是洋相百出、矫揉造作……所以，我受尽了您的削杀。”
将枪身下压，德莱特拧身再予少年一记飞踢；连忙抽刀，海诚交叉双臂护在胸前。两人同时被互相施予的冲击弹飞，又同时落入红湖，扑腾浪涛汹涌，血花四溅。
“于是，我对那样软弱的自己深恶痛绝，自渐形秽也好，我必须击败您。虽然不清楚原因，但我得到了人类极限的战力与体能，以及这副不会疲倦的身躯。相较从前，现在的我无疑是代表着人类‘最强’与您决战，哪怕‘最强’的称号令我顾影惭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