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们:哈尔拉克》第九章：织罗.焚驱白夜（其二之三）(4)

嗯……被它们扎穿了，身体变得支离破碎……感觉不到疼痛，还挺暖和的。
它们来了，一束光，两束光，三束光……算了，数不清了。
唔啊！有什么东西钻进了我的脑袋……它好像……在给我灌输着什么？
十八般武艺吗？还有拳法？欸，我的身体复原了？
我在耍着什么……大刀？长枪？横剑？我还会射箭？！什么时候学会的？！
好凉爽……不对，是我在奔跑。跑得好快，似乎能赶上德莱特那家伙了……
呼，停下了……连气都不带喘的。手在不由自主地挥舞，双脚也是。
哇，跳得真高！这就是所谓的“一蹦三尺”吗？好厉害！
这是我吗？似乎变强了，能感到无穷无尽的力量正蔓延全身。
天晴了雨停了，下一句是什么来着……哦对，我又觉得我行了！
能做到……如果能保持这种状态的话，我有把握打败德莱特。
那么……准备好罢，德莱特。我要让你赎罪了！
——
“呼……哈……”复活后倒地长舒一气，少年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这股莫名其妙的干劲，似乎真能维持下去，仿佛能辅佐自己做到任何事。于是——海诚举刀向少女奔袭，只需一念的迟疑，少年就不见踪影。

“……来了吗？”感知到庞大的意识集合正如怒海般涌入，德莱特抬剑截下少年的挥砍，然后闪身横扫将他劈成两截，再拧身踹向空中：“下次见面，我不会留情……”海诚没能听到。
“嘁……”还是猜不透少女的想法。复活后，海诚扶地起身。比起这种需要猜疑的情况，他更愿意想到的是那位纯洁无暇的……缓慢地不安且安心着侧颜，少年感觉某人正伫立身后。
“！！！”他怔住了，而后眼底漆黑一片。
——
“奉陪到底！”梦中的女孩是这般对海诚许诺。
——
“Syi…”垂下头，他的身后空无一物。已将漫天星河错认作梦寐以求的女孩，海诚担心自己随时会疯掉：“算了，不会有回应的罢……”
“果然很难熬啊……”漆黑的长发下虚饰着绝望，而在海诚心底，一直有位足以焚驱永夜的“希冀”恒久扎根。嘴角释然般咧开，少年的语调略带颤抖，泪珠在眼眶中聚合，最后无声地滑落：“你不在的话……”
在远处观望着犹如自生自灭般不断自我感动的少年，德莱特确信了，自己还没得到“最佳”答案。正当她即将再次举剑猎杀海诚之时，少年向德莱特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