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们:哈尔拉克》第九章：织罗.焚驱白夜（其二之三）(3)

无暇顾及飞来的尖矛，以普通人的反应，只能稍微抬手抵御少女的突袭，海诚同样如此。但经过几次单方面的“交手”，他判断那支钢矛应是诱饵，要警惕的是那道骇人的白光。
如预料中一样，钢矛“呼”地飞过头顶，它只是欺人转移注意的佯攻。而真正需要防御的是——德莱特迎面袭来的斩击。
“！！！”随着那道细长的黑影突现，海诚双手握紧短刀，并接下了少女的纵斩。
“哐”地砸铁声响彻峡谷，两人同时被短兵相接时的猛烈冲击弹飞。又同时平稳地落地。
抵下这一击后，短刀即刻碎裂。但更令少年愕然的是，自己除去反应的间隙，居然还有时间握紧刀柄，甚至在力量上都能与德莱特平分秋色。海诚本以为她会斩断短刀，然后像之前一样把自己劈成两半。
这是海诚第一次切实地感受到少女所施予的神力。但与先前一度将他碾压的力量不同，这次被少年所迎面接下的，是略带慈爱的轻击。
他能感受到，就在刀锋与剑刃触碰的刹那，一阵暖温在手中蔓延。那不是一介屠夫所能做到的，将什么事物通过斩击传达。他的体内很温暖，甚至是滚烫。
“你……变慢了？！”汗珠从少年的额头滑落，但他更在意：她也会累么？

“……”
“是打算手下留情吗？！如果能做到的话，我可会毫不犹豫地杀了你呢！”
“……”
突然，海诚的肉体开始崩裂，剑气完全注入，少年如碎裂的短刀一般被风暴卷得粉碎。连痛觉都来不及传递，体内聚积的气流便从内部将海诚轰成肉沫。金粒飘出。
而这次将他汇聚成的光粒，正逐渐由金黄转为纯黑。
——
又是这鬼地方……隶属往生堂的吗……
嗯，那是什么？一个人……不，是一群人！
有赤手空拳的，有持着刀枪棍棒的……他们要开始搏杀了吗？
喂，什么情况！我怎么变成了其中一员？！
对面的家伙朝我冲过来了，搞什么啊！这么鲁莽！！！
啊，手伸出去了！完全不听使唤……不对，这不是我的手。
我这是……潜入了谁的意识中吗？好耶，“我”干掉了一个！
哈，这是什么啊？！变成彩色的碎片撒得到处都是……记忆吗？
诶？！它们正飞向空中……但更像是朝我飞来，和德莱特的箭矢一样吗？！
跑，快跑啊！我会死的……可恶，身体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