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们:哈尔拉克》第九章：穿刺，献上拂晓（其一之三）(4)

“那个……Syivia？”注视着乌发，少年将寂静打破。
“在……”仰望着黑云，少女穿刺了死寂。
“你不好奇，我为什么会留长发么？”
“诶？确实没问过呢……为什么？”
“因为你啊……”
“哈？！”
与扎着长辫的少女交谈时，海诚便将束缚着天使的模具留影脑海，此后只静待黑发长长，由自己捆扎。试图让自己清醒地睡去，与残影重合，将自己与少女混淆，与那双清澈的黑色眼眸无限次重叠。
感受着某物美好至极，随之而来的是——占有欲。
“或者说……是为‘变成’你而留的。因为你，我喜欢上了长发。”
“嗯…啊，哈？！变成我？为、为什么？！”
自认为被告白，少女的脸颊唰地通红，是吹弹可破般的透红。
挪动着小腿，少年撑地起身，背靠木桩盘坐在台石上。两人依托着同一根红柱。
“你是温柔的……是那种……使我看一眼便动容，润湿眼眸，悄然泪下的温柔。而你的每一句话，每一次眼色，皆使我失魂落魄。你是善良的化身，或许已是善良到一个关切的问候，便足以使我的思绪乱花飞舞、纷飞火卷的……那种地步。你会怜悯，你不厌恶丑陋的世俗，你能忍受着人类所有的罪恶，并坚强地孤身前行。朝向那个你认为对的方向。你没有展露过恶习，没有奇怪的癖好，对我而言，Syivia，你就是纯洁本身。”

依然微笑地看着天使，海诚传达着内心浓重的伤悲。无法制止自己灵魂的挣脱，它朝着天使的方向，尝试越过她去往别处。
“你身上汇集了我对自己所有的期望，是你让我能跨越时空，看到了自己诞世之初……我那本是纯净的原貌，我本该成为的模样。在Syivia你身上，我看到了自己最想成为的模样。所以，无论用什么方式，我都想变成你，变成最想变成的模样，成为最想成为的人，。”
世界这面是残酷，而少女是它美丽的另一头。
“为了更加靠近你，贴合你，不知从何时起，我留起了长发，等待着能扎起与你长辫同样；我学着你的口吻说话，用着你的语气表达；学着你的步伐行走、奔跑，与你同样的身姿跳跃、转身；偷瞄着你日常中细微的动作，记录着并化作自己的……”
一直在细致入微地偷看，海诚不停地观望着。注视着Syivia的缕缕秀发，凝视着她清澈的眼瞳，仰望着神使的背影，爱慕着天使的纯洁，盼望着她能在某时某刻来到，祈祷着Syivia能接受自己。从始至终都坚定着，少年希望献上此生，至死不渝。
“……那就是我在你眼里的模样么，海诚？”心感羞愧地垂下头，Syivia的嘴角却如初绽的花苞般泛笑：“我有那样完美么……完全不对头呢，一点都不沾边呐。为什么，海诚？你到底把我想成了什么啊？海诚你是把我视作了什么绝迹珍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