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们:哈尔拉克》第九章：穿刺，献上拂晓（其一之三）(16)

眼前掠过Syivia的身影。她那副漂亮的手指纤细而有力；她走路的方式带着关心，结伴而行的时候，总会为了确认对方是否跟紧，而回过头来；她的每一句话都使海诚感到内心温暖；她的眼神饱含慈祥，是对谁都无私无边的温柔……要将那些都堆叠到天使身上，海诚继续翻阅记忆的篇章。
面对连Syivia都是仿造的事实，已经空无一物了，海诚仍想至死不渝地修正她。
“甘心……但不完全是，”少女如宁静的夏日般，风和日暖，予海诚以生的信念：“如果真的死掉了……或许就再也见不到Syivia了罢？……明明我还很想见她啊，即使没法见面，我至少能够回忆罢……要是这么死去，似乎就什么都做不了了呢。”
“你不是像天使一般的存在，希尔薇娅，因为你就是天使。但对我而言，你也只能是‘天使’。”
神根本不存在，任谁都找不到永远绝对的精神支柱。海诚深刻地明白这一道理，却仍对此深信不疑。
“居然连称呼都变了么……”
“只要告诉自己…你是个冒牌顶替的……我就会舒服很多。”
“你是从什么时候起……”
{听得到吗？}

“嗯……不对！你的脸都没动过……”
{这就是我的发现……你能读取我的思想，即使我不开口，你也知道我在想些什么。}
“怎么这样……”
“黑影们的瞬间消失……和你的突然出现。即使我不愿承认它们有半点关联，但事实就摆在眼前。化妆成别人的模样来捉弄我，很开心罢?”
“……并不会。被一个小鬼又抱又拉又拽的，真的很不舒服。”鼓着腮帮子，天使很不屑地回应。
“真是难为你了。我不过是……想找个宣泄口罢了，一直以来都是这样。”仿佛到达了漫漫旅途的补给站，长舒了一口气。从一开始就知道结局的，海诚却还在反复确认，期待奇迹出现：“我不会认错人的，不论是背影还是别的什么……无论是‘你’，还是你……和Syivia没有交际的日子，我按天数着。而见不到‘你’的日子，我用小时记着。”
“……”
“393天，至少9426小时。”
“你本可以用‘她’来指代Syivia……”
“不……除了灵魂以外，你和她一模一样。用你的身体了却心愿，我觉得再合适不过。”
“你应该出去亲自找到她，然后好好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