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LM】ABC和祖国(21)

咖啡馆的后院，让娜正扶着一步一拐的弗朗西斯躲避卫兵的攻击，弗朗西斯的腹部被刺了一刀，幸亏于意识体的恢复力，外皮看起来已经好了不少，实际上他每一走一步，都会感到钻心的疼痛，他喘息着和让娜说：“让娜，就到这里吧，他们杀不了我们……等一会，富兰克林就会过来的。”
让娜听话地放下他，把他安置在墙角，心疼地看着弗朗西斯却说不出话。弗朗西斯明显看出了让娜的低沉，伸出手摸了摸让娜的头发，用沙哑的声音安慰着她——他一向擅长。
正在此时，咖啡馆的二楼忽然传来一阵激烈的枪声，旋即转为平静。
“结束了。”弗朗西斯用手指梳理着让娜的长发，望着远方的长空说。
“是啊，结束了。”
钟声结束了，让娜抬头看向了鲜妍的天空。
几分钟前的缪尚二楼，一圈士兵们围住了中间的金发青年。
安灼拉无路可逃，但也不准备再退缩，他的身后是一扇支离破碎的窗户，碎玻璃巧妙地切割了阳光，衬得安灼拉有了一丝破碎的凄凉美。他昂首挺胸，坦坦荡荡，即使略显狼狈但依旧如同俊美伟岸的云石雕像，这样英勇的行为引起了周围人的沉默。

“我觉得我在枪杀一朵花。”一个士兵端起枪而又放下。
格朗泰尔很早就醒了。
吵闹无法教他脱离那癫狂的梦境，反而是沉默将他带出头昏脑胀。格朗泰尔依旧趴在桌子上，观察着周围，脱离了迷糊的他只一眼便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就如同撕开帷幕，一切残酷的现实便展现在这个醉汉眼前，他看见了被围在中间的安灼拉，绿色的眼睛一时间悲哀了起来，他的眼神温柔而深遂，带着这片混乱中没有的温暖祥和，安灼拉看见了他，冰蓝色的眼睛瞬间带上了不可言说的焦急情绪，用眼神示意他快躺下。
格朗泰尔身在惨剧中，却感受到了无上的欢愉，他站起来，从楼梯口一步一步走向窗边。
“共和国万岁！算我一个。”
他错过的整个战斗的无限光辉，此刻在他醉时改观的明眸中闪耀了。
他是一个画家，可能没有人比他更懂此时这片光影的浪漫与适时了，他，格朗泰尔，一个醉汉，一个艺术家，一个怀疑论主义者，一个安灼拉的最长情的追求者，正面对着安灼拉一步一步地走去，安灼拉逆着柔和的阳光，在他的眼里恰似是阿波罗展现神迹，他几乎要为这美丽的场面屏住呼吸，他蓬松的褐色卷发在阳光下第一次如此清晰，他用那双墨绿色的瞳子痴迷地看着面前的神祇，面前的太阳神在他清晰的眸里点缀了一枚最为炽热的光，指引他的信徒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