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LM】ABC和祖国(20)

只是终究没有人知道让娜，后来有人写道：
“……大家始终不知道讲这话的人叫什么名字，这是一个无名小卒，一个陌生人，一个被遗忘的人，一个过路英雄，在人类的危境和社会的开创中，经常会有这样的无名伟人，他在一定的时刻，以至高无上的形式，说出决定性的言语，如同电光一闪，刹那间他代表了人民和上帝，此后就在黑暗中消失了。”
“波诺弗瓦先生，您可以过来一下吗？”
弗朗西斯正在为一个学生包扎伤口，听到安灼拉的声音，把纱布递给让娜。
“达尔克小姐，还有您。”
让娜只得把纱布递给米西什塔，同弗朗西斯一起走向安灼拉。
安灼拉把他们带到一个僻静的巷子里，弗朗西斯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不由得庄重起来。
“刚刚那个密探和我说了，虽然我一直也有怀疑……”安灼拉似乎在人生中第一次如此无措，他垂着眸子，淡金色的长眼睫毛微微翕动着，透露出主人难以抑制的激动，他忽然抬眸，热切地注视着面前的人，冰雪似的眼底终于掩盖不住那团炽热的火焰，好似是诺亚方舟中的白鸽看见了陆地，不顾一切地飞去，一直掩抑的情绪如同被火烧化的冰，汩汩流出，这位阿波罗几乎是失声地高喊：

“祖国！”
安灼拉似乎要落出泪来，他的蓝色眼睛从未如此地明亮过，火焰越发抑制不住，不断地融化着坚冰，水平滑地铺在冰面上，反射着粼粼的波光，纯净的水越来越多，冰面似乎要抑制不住了，他眨了一下眼睛，一滴圆润透明的泪水便从睫毛上滑落，附着在他白皙的皮肤上。
“我的祖国！”他忍不住动情地喊道，一向冷静自矜的青年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捧起弗朗西斯的手，却又迟疑了，“我的祖国……我想……但是我，杀了人。”
弗朗西斯温柔地冲他笑了一下，摇摇头。
安灼拉吻了一下他的的手背，献出了人生中的第三个不为人知的吻，他喜悦地看向让娜，抑制住了自己的激动，颤着声说：“贞德大人。”
让娜笑着答应。
安灼拉热切地问道：“您们……支持我们的革命吗？”
“我亲爱的子民啊……”
弗朗西斯没有回答，只是抚上安灼拉沾着血迹的金色长发，宛若神明垂怜信徒。
十四.安灼拉获得的第一个吻
夕阳烧灼了半边天际，薄厚不一的云彩已被染得通红，云浪随着晚风翻滚出圆润的花，厚一些的云已经堆积成了深红色，深深浅浅密布在橙黄色的天上，使得整个巴黎城充斥着压迫感，几只沾着血的白鸽穿梭在滚烫的云之间，时不时被下方街垒的枪响惊散。教堂的钟声又一次响彻，声波在凝重的空气中扩散得极远，随着枪响一同逸散在街垒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