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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忆】哈斯姬儿:我和李帕蒂不得不说的故事(9)

“还是没有埃乃斯库的消息……我所有的计划都泡汤了。我对回布加勒斯特几乎丧失了一切信心。他们显然不会和我签三年的合同——听众根本不愿意来听我演奏。” 
这些直到1940年6月5日的信,有30封保留了下来。大部分都是在法国写的,有的在罗马尼亚。迪努都保存着它们。但是这期间迪努写给克拉拉的信都遗失了;在战争结束的时候,克拉拉把它们和另外整整一箱子的文件一起毁掉了。因此我们只能想象迪努是如何回复克拉拉的这些“自白”的了。克拉拉的信,不管是寥寥数行还是洋洋数页,字里行间流露着她的迷惘和忧伤,尽管她试图用幽默和反语来冲淡这种气氛。信件从巴黎、瑞士(八月份她是在那儿度过的)、荷兰(她在那儿开了一些音乐会)寄出,然后又是巴黎,最后是雷恩(Renne)——她搬到那儿,和她妹妹让娜住到了一起。战争刚一开始让娜就和国家交响乐团以及广播公司到了雷恩。 

【追忆】哈斯姬儿:我和李帕蒂不得不说的故事


视她情绪的不同,她会称呼迪努“Gregoire”(看起来是迪努自己想出来的昵称),“Docteur”(Doctor),或者“亲爱的小兄弟和大师”(Cher Frérot et Maître),她抱怨自己的孤独寂寞,抱怨自己的自怨自艾,而使事情越来越糟糕。在卢赛恩(Lucerne),她因“地狱般可怕的潮湿”而病倒了,她写道: 
“没有人和我说话,甚至没有人关心我……但现在我找到了一个倾诉的对象:一只猫,和我一样寂寞的猫。至少它爱我。” 
她信末的署名是“珂丽内逖”(Colinette)。 
还有一次,她写道: 
“我羡慕你的天赋。为什么上帝只赐予我可怜的一点点而赐予你这么多?这就是人间的不公平……我的情绪很低落,我不想演奏,哪怕是和以前一样糟糕的演奏;我不知何去何从,弹些什么音乐。我的身体也不好。我的脑子空空的,和我的钱包一样……让我和我的一切都去地狱吧!可至少我得知道地狱的地址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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