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归尘——第一章(9)

“你自己过着囚徒的生活，还要逼着其他人和你一样过着囚徒的生活，你整天寝食不安，把自己像一个犯人一样关了起来；你为了自己可以坐稳你的位置，你把过去所有信任你的、相信你的、忠诚于你的人全部杀戮殆尽。敢说真话的人都被你杀了个干净，你的耳边只剩下了奉承的谎言；敢于直言劝谏，向你报告你后宫丑闻的索科洛夫已经被你砍了脑袋，然后挂在了教堂的塔尖上，我要是把实情全部和盘托出了，我就会重蹈他的覆辙！谁敢对你真心敞开心扉？‘最好的朋友，就是刚刚死掉的朋友’这话不是你亲口说的吗！那天对百里亚斯的最后坦白时，你不是说过‘我从来就没把任何人放在心上，我只在乎我自己的日子可以如何，如果可以，我会果断把一个对我忠心耿耿的人出卖掉来换取我的位置。’哈哈哈哈！别洛夫将军到死都无法理解的事情，看来你自己终于说出了答案！你的所作所为，逼得所有人都孤立你、疏远你，把你当做一个怪物，你自己这时候倒是感到孤独了，指责所有人都对你不忠诚！

哈哈哈哈哈！”
我还记得，他听了我的这段话之后，他是如何把我慢慢地放在地上，一下子瘫倒在地上；我还记得他当时的面色就犹如死尸一样，寄居在他身体里面的那个恶魔终于开始了最后的疯狂。
“呵呵呵......叛匪......叛贼......阴谋家......你们都是一个样！你们都想害我！你们都是一个样！我.......我要派阿列克赛，我要让他带着御林军把你们这群叛徒全部杀光！然后让他们点一把火，让这把火烧光整个黑林，烧光整片卡班草原，烧光整个列斯托夫！然后让这把火把我也给烧了，我要变成灰烬笼罩整个东西里尔，我要让这些反叛的刁贼全部生活在我的阴影下！我要用硫磺塞满他们的嘴，然后把他们一个个全部捆在那炽热的广场上点火烧死！哈哈哈！啊哈哈哈！你们都该死，你们全部都给我去死！我要派宪兵来把你们全部送上法庭！首先就是你，阿尔卡季夫，我还要让我的心上人儿——你的妹妹杜尼娅亲眼看着你如何被火烧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