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归尘——第一章(8)

“不能违抗军事命令！把枪放下！这是命令！”我大声喊道。
我的战友们极度不情愿地把枪放下了。
“我告诉你，”我从牙缝里面挤出来这段话，“你从来就没有得到过她，自从你亲手把你的兄弟、战友一个个除掉之后，你就再也没有听到过一句真心实意的话，再也没有和别人建立过一段真心的关系。在你让我把她叫来的时候，她哭了整整一夜，但是我的父亲是个老杂种，为了几千块钱就把她卖了过来。她死命不从，结果我的父亲就拿着棍子把她浑身上下打了一遍塞到车里面才把她送过来。”
我看见他的眼睛一下子就黯淡了，揪着我衣领的手也变得无力了，但是他的眼睛旋即又喷出了愤怒的火焰，他的手又重新变得力大无穷起来。
“阿尔卡季夫！你怎么会知道这些，告诉我！她甚至从来没对我说过这些！她知道我可以帮她！”他歇斯底里地怒吼道。

“对啊，帮她！哈哈哈哈！”我笑了起来，“只要她向你多说两句话，你的母狗们便巴不得一口把她咬死！而她试图向你求助好几次，但是你都因为你的权力问题把她完全忽视掉了。你心里面可曾装着别人？在你同情她的人你的老母亲先送上刑场然后流放远东的时候，她就对你开始失去信任了！最后，你又要把他的哥哥，我，给杀掉！即使她步步谨言慎行，你的母狗们照样巴不得把她生吞活剥，故意欺辱她，当众嘲笑她土包子，在宴会底下踩她的裙子，让她故意失态，有一次还在她的杯子里面下毒！直到每天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她才敢偷偷溜出来找我，向我哭诉那些悲惨的遭遇！你只想让她来多多深入了解你，但是你却从来没有试着理解过她！”
“是......这样吗......我......我......”他一时语塞，但是他又立刻狂吼道：“你这条养不熟的狗！既然知道这些，为什么不向我报告！？你们所有人都是叛徒，都是叛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