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1605】烟霭之梦——闇に降る雨(4)

“我不知道那些瘾君子是怎么个来头，我只是在想，我和他，如果不是生活所迫又怎么会走向现在的道路呢？”维斯尔继续说，“抛开他做毒枭做地头蛇凶巴巴的这一面，他看起来像是人见人爱的好男人。他会把富余的钱捐给学校，还要硬拉着我去孤儿院看望孩子们。他甚至偷偷计划好过我们结婚之后，把哪个孩子领养回家。”
“他从没有出轨，也没有对我不好，甚至是对我百依百顺，我们真的快要结婚那种。他跟我提起他有一个做神父的至交，如果我们结婚一定会找那个人主持婚礼。但是……我们怎么可能过得上那种平淡的生活，他是地下头目毒枭，而我是小有名气的赏金猎人，我们每一天都游走在死亡的路途中。”
“你要我问爱没爱过他？也许在动手杀他那时，是我爱得最浓烈的片刻。你要问我最后委托的价钱值不值个价……抱歉从一开始我就说了，我只是随心所欲，我需要的并不是那笔钱，我只是想要杀了他罢了。”

阿瑟好像听明白了什么，但那种感觉又极其不真切。“为什么想要杀了他，是因为那个委托说了什么吗？”
“很简单，因为我受够了他是一个毒枭。怎么说来着，我是个守序邪恶的角色，所以我才会可怜那些吸毒背上高利贷的人。他们或许是活该，但少一个制毒和贩毒的人，那些人变得活该的几率，是不是会小那么一丢丢？”
“杀了一些可能不该杀的人，让我感到了罪恶。杀了一些我觉得有罪的人，又让我得到了些聊胜于无的救赎——这就是，我的故事。”
“真是有趣的故事啊。”谁又知道维斯尔的故事是真是假，阿瑟只得小心翼翼地做着应答。
“其实这个事儿还有个后续，他死之前向我提了最后一个委托，而作为杀他的补偿，我答应了。“
阿瑟看着维斯尔朝忏悔室走来，她的脚步声逐渐逼近，而阿瑟竟然握住门把手紧张起来，不敢朝暗窗看去，只听着对方的脚步声衔接上自己的心跳。
“你答应什么了？”阿瑟强装镇定。尽量不让维斯尔听见自己没由来的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