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1605】烟霭之梦——闇に降る雨(3)

“无妨，我愿意倾听任何人对我的诉说。”阿瑟下意识挑了挑眉。实际上他并不愿意，他也完全不明白，为何自己找了另一个拒绝对方的机会，却还是迎头接上去了。“既然不是教徒，也用不上那些繁文缛节，便畅所欲言吧。”
“我的名字是维斯尔，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有没有信教的倾向，但我经常怀疑，我所做的这一切，神明都看在眼里，而我有朝一日会获得相应的报应。”对方直截了当地说了起来。
“我想你一定有疑惑，教堂明明锁了门我是怎么进来的吧？答案很简单，自然是撬锁，这不过是我基础技能之一。我的职业是赏金猎人，别人付钱，而我选择想做的活计办事。我是个随心所欲的暴徒，游走在法律和道德的边缘，只要有兴致便无所谓烧杀掳掠。不过我想，我或许已经是比较有道德的那一种人了？我不知道。”
维斯尔陷入了一段沉默，而阿瑟习惯性地接了一口话茬。“人在做天在看，但你要是诚心忏悔的话，会被原谅的。”

“或许吧，原不原谅其实也无所谓，就是忽然觉得，应该找人聊聊什么，而凑巧遇到了你。”她又笑了，“我最近杀了我的男朋友，他是本地的毒枭，谁委托我杀他的我已经不记得啦——他的仇敌多到数不过来，我不时也要帮着他处理一些。”
“我们是在委托中认识的，他需要一个帮他处理杂事的刺客，而我当时需要一个大金主。一来二去，有一天我喝多了把他睡了……嗯？究竟谁睡了谁好像也并不重要，反正他已经死了，我没有办法向死人求证这些细节。”
“诶！有一个点我要强调一下，我不是瘾君子，也不会跟瘾君子有染，所以我两谁都不吸毒，只是他贩毒而已。跟在他身边我见过很多成瘾者，有些人会背负上高额的贷款来买毒品。有时候我会想着好可怜啊让他稍微卖便宜一点，结果他教育我，其实这些人都是活该，他们自己讨上毒瘾，背负上无论多么高昂的代价都是活该。”
阿瑟微微点了点头。他原本该公平且不掺杂个人感情地应对每一个告解者，但这会他就是想要赞同。好像是身体里的本能，又好像曾经他身边有些一个经常跟他分享同样观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