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1605】烟霭之梦——闇に降る雨(2)

大堂里的脚步声戛然而止，沙哑却悦耳的声音缓缓响起。“我是来躲雨的。”
“躲雨？”阿瑟愣住皱起眉头，他有些不解。一来是因为教堂处于闹市区之中，周围可供躲雨的去处可不少；二来这会儿教堂大门是有上锁的，除了工作人员，普通教徒应该是进不来的。
“抱歉，我以为这里没人，用了点手段进来。”对方轻声笑了，“我不太想见到其他人，所以试图找个僻静的地方躲着，没想到这儿也有人。”
“我是这里的神父。”阿瑟清了清嗓子道，“无论您想要做什么，还请您赶快离开吧，我会装作这一切没发生，也不会去追究您的责任。”
清脆的脚步声又在教堂内响起，斗室中阿瑟只听见着脚步往自己这边来了，越来越近。
“你是个好人，神父。”对方缓缓地道，“可我不是。我做了太多罪恶的事情了，杀人放火诸如此类……有事我会意识到这一点，下意识地，想要忏悔。”
神父伸出头去瞥了一眼，看身形对方是位女性，穿着一身冷峻的黑衣还戴着面罩，面容并不明晰，但这么看去有些别样的美感。她正在朝着忏悔室走开，然而忽地又停住了脚步，兴许是有些犹豫。

阿瑟并不知道对方的具体用意，一些特殊的经历让他警惕。他将身影隐没在忏悔室之中，一边试图找些趁手的防身武器，一边轻声应了句。“嗯？”
“抱歉，或许是我失礼了。我早该想到教堂早已休息，而不是对留下来整理的神父提出这般无理的要求。”对方的声音逐渐变轻，可是阿瑟觉着自己好像是听到了一声夹杂着几丝遗憾，实际上用意不明的叹息。
原本该是强硬的逐客令最后还是变成了柔软的仁慈。“如果你想的话，可以说给我听的。”阿瑟顿了顿，决定关紧忏悔室的门以保全自己。“我是说，忏悔室正在打扫中，不介意的话，就站在原地说吧。”
好像是完全没有意料到阿瑟会有这种反应，对方在原地愣住了，沉默了好一会。“啊……好，谢谢神父。”
阿瑟透过暗窗观察着来者，完全看不出对方神态的任何变化。他只是凭借着多年与人交际的经验，认为面前这个人达不到他定义的那种“恶”。
“在告解之前我先问您，您是教徒吗？”“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