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母亲 让巴尔(4)

那大概明天一早就要走的。她心想。
“到底还要多久还要才算完呢？” “我想总还要个半年。”他接过茶，小心翼翼地抿一口。女儿凑过来，鼓起嘴，吹的雾气一散一散。让巴尔想着让他带几件衣服走，于是先挑出几件，清干净了脱完水，拿出去挂起。再进屋的时候，女儿跪在他的大腿上，双手搭着他的肩，摇头晃脑地回答他的问题。
“阿米尔娶了谁呀？”
“索拉雅小姐！”
“是谁到死都还想要抓住金十字呀？”
“老吝啬鬼葛朗台！”
让巴尔立刻扶住她的腰把她放下来，“你可别闹了，再跌下来，有你好受的！”他笑笑，拉住女儿的胳膊，说：“我看着呢，不会。” “不会？你是不知道你这死丫头多么的淘呵！先是在外面疯，跌一跤把门牙磕碎了，天天照镜子的时候哭。好不容易弄好了，看书的时候站起来手舞足蹈的，嘴里衔根吸管，又跌一跤，戳伤了喉咙，又是哭又是闹，喝了一个月的粥。”她低下头摸摸女儿的嘴，“喏，张开嘴给你爸爸看看，嗯？”女儿不高兴地扭过头，举起手把嘴巴捂住了。他很不安地前倾着身子想要看看，但是女儿始终不肯张嘴。“那么现在好全了吗？” “自然是好全了，不然她中午怎么吃得下肉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