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东方project同人、东风谷早苗中心】(4)

是这样吗？她对着空中渺远的星星。是这样吗？星星在数亿万年前就转瞬即逝。夜幕降临下来，向更加黑暗的、并且更加高的地方走去，宛若融化在夜空里。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事情呢？在她很小的时候，守矢神社似乎还是个常有参拜客的地方。那个时候城里还有人卖报，电子设备也并不普及。直到某一天，表参道的石阶上逐渐开始长出青苔，然后再有某一天，供奉的神大人忽然对她说，搬去别的地方吧。想来，自那之后也已经有几年过去了。但是为什么一直没有搬走呢？
想不明白也不用明白的问题再多不过了，只是照亮山路参道的一路烛火依然要点亮。在点到神社门前的时候，她看到那块金漆剥落的牌匾，以及注连绳上结着的蜘蛛网。传说中神为拯救落入地狱的信徒，为那个人伸出了蛛丝——然而这是别的宗教的故事。如果说真有蛛丝的话，她大概和两位神大人站在同一根上吧。只是，上下都是茫茫苍穹，看不见彼端。
日常的扫除过后，她走进本殿，然后靠着门面朝两个并排的神龛坐下来。
“搬去别的地方吧。”，八坂神奈子说。她已经听到过不知道多少次这句话，正如今天所发生的大部分事情一样，接下来的话也是可预料的。比如消失的东西进入了叫做幻想乡的地方、应当考虑去幻想乡收集信仰，诸如此类的事情。

“消失的东西进入了本国一个叫做幻想乡的地方、去幻想乡收集信仰来的好些。”
不同以往的是，坐在一旁的另一位神大人，在草帽之下微微点了点头。
该怎么去呢？与其用这积攒的信仰去引发这样的巨大奇迹，是不是再作一下最后的挣扎来的好呢？然而后者的结局大概也是已经确定的东西。两位神的侧颜只被烛火照亮一角，阴影连同着整个屋子的影子，在脸上摇动。更衣不是在正殿应当进行的事情，然而此时的神奈子走上前去，将她水手服胸口的拉链拉开来。
也正如她所预料的一样。皮肤上黑色的斑块在阴影里，像是本身就破败的躯体最终形成了一个个空洞。离开这里，也离开她们吧。她听到面前的人说。风吹开年久失修的门的缝隙，将摇曳的烛火熄灭，她最后躺倒在一片漆黑的虚无之中。
神社外边雨落下来。最初是几乎不可闻的点点滴滴，然后暴雨轰然而至。
人是很难接受改变的事物的。是不是这样呢？又或者所有生物都是如此，迁徙不过是前往固定的目的地。早苗对于两位神的过去无从得知，想来数百年过去就算曾经有过仇怨也已化作云淡风轻。但，也许这对人来说就再困难不过，所以才有世家和世交世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