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双/同人]憩鸢的荣光(7)

不知过了多久，我缓缓抬起早已不再颤抖的手，深吸一口气，仿佛要鼓起什么勇气一般，推开了面前的门。桌上未完的棋局幽幽地散发着蓝光。我斜坐到座位上，双手环抱在胸前，胸中那股感情仍在不懈地抓挠着。那究竟是什么，是我不知道，还是不愿去知道。我在逃避吗，那在逃避什么……我努力展开蜷缩在一起的身子，目光瞟到了桌上的棋盘。双方的骑士在中场对峙着，属于库洛姆的黑方骑士似是在守护身后的皇后。尽管从棋局上这并非事实，我却感受到了那股触动。

不甘。
法奥斯首席，灰鸦指挥官。这些头衔稀松平常，却把我抬到了一个从未敢设想的高度。或是被迫或是自愿地，我竟也习惯了，我竟也自认为能改变现状，能突破常识。现在回想起来，那从来不是我的力量，至少，每一次遇到他，都是在最危急的时候，从他那得到足以令人安心的援助，而我所能提供给他的，却只有异于常人的体质。我想当然地把他的一次次援护当作理所应当，却没有想过，他从未隶属于我。在我战斗时，他能做出最精准的支援；在他战斗时，我却毫无察觉，无能为力。就像今天，尽管已经进行过了多次链接，我仍没能察觉到他的疲惫，没能解读出他的焦虑，没能安抚他的心绪，就连转移注意，我所做的一切也比不上一个后辈的存在。在我面前，他一直压抑着自己，如同骑士一般，自己承担着一切。但我不是公主，更不想当被他保护的公主，我也许只是个普通人，但我也想跟他并肩战斗，我不甘心待在他身后，不甘心因为我的无能，让他承受一切。
为什么……
“为什么……要把我甩在身后……”
“我没有把你留在身后。”
身体一颤，我抬起头，看到库洛姆正坐在对面，严肃又无奈地看着我。我感到脸颊上残留着两行温热，急忙别过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