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双/同人]憩鸢的荣光(5)

“‘你是‘老鼠’吗？’‘我正在成为。’”
是这样吗……
如溺水者浮出水面，我猛地喘出一口气，回过神来，却已不知不觉到了图书馆前。即便天色渐晚，仍有无数学子在这个本应带来开拓的建筑中朝着固步自封奋斗。库洛姆一如一路上的沉默，抑或我当时游离的精神未能捕捉到那些话语。但此刻，我能察觉到他的视线落在了我抚着喉咙的双手上。又是这样。我没有回头，整理好自己的状态后便向前走去，直觉告诉我，在那里能找到答案。
顺着楼梯上到二楼，穿过层层迷宫般的书架，一个又一个拐角之后，我又一次回到了那最深处被书架包围，仅容一张长桌的小小空间。未待我好好怀念这学生时代仅属于我的私人空间的味道，库洛姆突然擦过我的肩膀，走向里侧的书架，熟练地抽出一本书脊已磨损地看不清名字的书籍。
“你很熟悉这个地方？”尽管心中已有了答案，我仍问出了这句话。
“也许，就跟你一样熟悉。”库洛姆低声说着，张开手，任由那本书自己摊开，露出那对我来说无比熟稔的书签。
“你也看过这本书？”似乎注意到了我的视线，库洛姆突然问出了个他现在的状态下不应在乎的问题。
“不。呃，”下意识地，我把自己唯一的梯子抽走了，但我不能给库洛姆再次陷入那消沉状态的机会，那就意味着，“那个，我只是，在意那张书签，以前就……喜欢……”最后我的声音已如虫鸣，明明只是很普通的事而已，明明只是……

“那，书里的内容呢？”库洛姆修长的手指在书页间摩挲着，发出令人舒适的声响。
“啊哈哈……这种高深的东西对我还太早啦。”我打着哈哈，把手放到脑袋上比着可爱的姿势，试图尽可能地营造轻松的氛围。
“是吗，”库洛姆滑到底的手指轻轻脱开书页，小心翼翼地拈起带着褶皱的书签，合上了书，脸上的表情却愈发复杂。“确实，你不应该接触这些……”尽管有意识地压低了声音，但在寂静的图书馆中这句喃喃自语还是传入了我的耳中，但本人似乎并没觉察到这点。
“库洛姆，这是……”忍不住对着背影喊出了他的名字，但他的脚步没有任何迟疑地停在了书架前，熟练地把那本揭露一切的书推回了积尘的书堆。
“应该已经用不上它了，”库洛姆的声音依旧有些低沉，却又带着似乎察觉到并期待着什么的轻快，“而且，我只是在拿回属于我的东西。”说着，库洛姆把书签温柔地收进了左胸前的衣袋，面容难得地舒展开，露出一抹意味不明地微笑。
所以，这是成功了吗？我舒了一口气，正计划着接下来的行动，门口传来的一个怯生生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
“请问，您是兰斯顿学长吗？”
跟库洛姆一起朝声音方向看去，一个穿着学院制服的清秀男生正拘谨地从入口处探入半个身子，眼里透出惊疑与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