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双/同人]憩鸢的荣光(9)

”
“你果然看了那本书。”
库洛姆轻笑了一下，并未对我的高谈阔论做出回复。
“哼，那当然，就算只是为了那张书签我也会去看，那时候只是……”嘴上逞着强，我的眼神却随着库洛姆提起骑士的手，落到了我们都知道是陷阱的皇后身上。这个家伙，我明明说了那么多。
“我接受。”库洛姆只是淡淡地说。
“为什么你还要跟着规则走嘛，真的是……”
“可这是不朽对局，不是吗？”库洛姆平静地打断了我的抱怨，“而且，对手是你。”
呜……就算这么说，也太过分了。我赌着气看向棋盘，按照不朽对局，这时候便是上主教将军的最后一手，但库洛姆那段话，究竟真的只是如此单纯的理由，还是……
我犹豫半晌，才伸出手，把国王上移了一格。
“‘送王’可是犯规。”库洛姆说道，语气里却满怀笑意。有什么好笑的。
“我才不管。”我扭过头，沉默了一会，才深吸一口气转回来，“库洛姆，那个，我知道我是人类没啥实力，但好歹，我也是首席啊，我也是灰鸦的指挥官，不管怎样，就不能稍微相信下我的实力吗，再怎么说我也能当枚棋子，那个，就，”我又一次深吸一口气，胸中不再是抓挠的痛感，而是一股想要喷薄而出的热烈，“能不能允许我成为为你打破规则的人。”

由于“送王”，已经结束的棋盘正慢慢消失，后方库洛姆那如平常般稳重而鲜活的脸也逐渐清晰。感受到脸颊上一股仿佛要烧起来的温度，我赶紧转过身子看向窗外。
一股带着凉意，却包含温暖的触感覆盖上了我搭在桌子上的手，在余光中，我看到库洛姆跟我一样面对着窗外。
“柯鸢，你愿意与我一起改变这个世界的规则吗？”
没有前戏，没有刻意的煽情，一如既往他的作风。我翻起手，与他十指相扣：
“我愿意。”
窗外的夕阳散发着耀眼的光芒，这是属于暮色的黎明，亦是通往黎明的暮色。
五
已是深夜，双倍意式浓缩那熟悉的苦味刺激着我的味蕾，我合上面前的书，长舒一口气伸了个懒腰。只有我知道图书馆里的这个小小的空间，因此我才能在这安静地补习到那么晚。
“不过嘛，明天起不来就糟了。”我站起来，准备把教科书放到书架上。反正也只有我一个人会来这地方，我干脆把这当作了我的书房。不过书架上原来的书总不能抽出来扔地上，厚厚的一摞教科书被我见缝插针地塞得到处都是。
啪！清脆的声音在脚边响起。“果然学太晚了吗。”我机械地捡起那本被我过于粗暴的动作挤掉的书，眯起迷糊的眼睛仔细看了看。书脊和书的封面已经磨损得看不清书名，看来是有些年头了。我试着把书翻转过来，它却自己在我手上打开，书页间夹着一枚精致的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