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双/同人]憩鸢的荣光(4)

“那么，白棋先行，期待你的开局，柯鸢。”库洛姆优雅地做出了请的手势。
“e2，e4。”我不假思索地说出了指令。当然，我并不会自大地认为我真的能赢身为构造体的库洛姆，但我能感觉到，他身上的气息，已然回归了青涩的味道。或许，他在那学生年代里，便一直憧憬着这样一场纯粹而轻松的对局。至于为什么……
“e7，行至e5。”即便如此，库洛姆的指令依旧果断而沉稳，而几乎在同一时刻，我脱口而出：
“f2，f4。”
“王翼弃兵？”库洛姆的语气中并没有惊讶。
我点了点头，不经意间对上了库洛姆的眼神。他没有留意，只是用深邃的幽蓝眼眸注视着棋局，眉头微蹙。那里面并没有我所想的轻松，只有坚定笼罩下的一片迷茫。突然，我厌恶起自己的愚钝。库洛姆，这家伙从来不会做没有意义的事，这盘棋从一开始便已不再纯粹，但究竟，他想得到些什么，他能得到些什么......
“……我接受……”库洛姆喃喃着打断了我的思绪，前后的话语几不可闻，仿佛刻意保持了这样暧昧的音量。我深吸一口气，说出下一步指令。
棋局单纯，却又不那么纯粹地进行着……
“够了！”

似乎被我吓到了，库洛姆交叠在桌上的双手明显地颤动了一下。这种反应并不常见。
“为什么？”
“什么？”
“你的脸现在还绷着呢，”我紧紧盯住他的眼睛，企图从里面挖出天才那遥远的思绪，但此时，我只看到了一片泛着哀伤的迷雾，“是你提出来的这盘棋局，如果它使你不愉快，那么为什么？”
库洛姆移开了眼神，斜入的阳光在半边脸上投下了阴影：“为什么……什么……”
“行了，”伴随着一声叹息，我不耐烦地站起来甩了甩头，撩开眼前略显凌乱的鬓发，“换个地方吧。”说罢便自顾自向门口走去。
半晌，库洛姆才站起身。我倚在门外，听着那带着疲惫的脚步声靠近，再靠近……“怎么这么慢！”终于，在库洛姆踏出门的那一刻，我近乎带着哭腔说出了这句酝酿已久的台词。不等他回应，我拉住了他的手腕，拽向另一条道路。
三
我拉着库洛姆，盲目地穿梭在学院中，思绪翻飞着，无暇注意两旁闪过的景色。仅仅一盘棋局，即使库洛姆从中看到了再黑暗的含义，真的能使他如此疲惫吗？即使其他人怀有偏见，哈桑议长又怎会容许临时撤下库洛姆的演讲？他对我发出的邀请，究竟是为了什么？一霎那，仿佛有什么东西摄住了我的咽喉，眼前涌来囚笼中那无法忘怀的刺目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