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双/同人]憩鸢的荣光(3)

“能陪我走走吗，指挥官？”库洛姆本人并没有做出任何表示，只是简单地伸出了手。我转过大半恢复的身体，深吸一口气。
“我拒绝。”库洛姆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由构造体邀请指挥官，终究不太合适吧。”时间仿佛被拉长了，他没有收回手，我也没有伸出手。漫长的时光中我竟产生了一丝动摇:如果我们之间也只是这种程度的话……
“那，能陪我走走吗，柯鸢?”
我抬起眼睛，直视着他明亮而略显疲惫的瞳孔。自然地抬起手搭进了他的掌心。
二
之前我从没意识到，尽管离自己毕业并没有过去多少时间，自己身边的一切早已改变。
这一切的起因到底是哪，那天鬼使神差般拿起那个一个人蜷缩在角落的女孩面前的档案时，我看到的，是否是自己的影子。虽然，理所当然地，我们并不一样，而那之后一系列或是宿命或是偶然的巧合，将我推上了并非本愿的风口浪尖，遇到了本就立于其上的他。我从未料到，回到母校时，我竟会不是一个人形单影只地默默离去。
库洛姆牵着我的手，走过了熟悉的街道，踏上了熟悉的楼梯，穿过了熟悉的走廊，推开了熟悉的班门，最后松开我，将手轻柔地放上了熟悉的书桌。

“这是我原来的座位。”他喃喃着。
我静静地上前一步，把手覆盖到了他的手上，唯有此时人造皮肤下隐隐传来的寒意，提醒着我他早已不是人类之躯。
“这也是我的。”
我们抬起头对视了一下，笑出了声，准确地说，是只有我笑出了声，库洛姆只是一如既往地露出淡淡的笑容。
（唔，狡猾）
“如果我们是同一届的话，应该会是前后桌吧。”趁着我没回过气，库洛姆便已开口。
“也许吧。”我拉出前座的椅子反向跨坐在上面，手肘撑在椅背上，下巴搭上交叉的双手，“如果后座是你的话，我就不用担心有人拉我头发了。”同一届吗，说实话，我并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我早知道库洛姆也是首席，却从未好奇过他究竟是哪一届的首席。仿佛是一个朦胧而遥不可及的概念定格了他的生命，在潜意识里，我却认为他本就如此年轻。
回过神来，发现库洛姆也在对面坐下了，眉头微皱。我马上意识到了原因：
“只是玩笑而已，没有人拉过我头发啦！”
“是吗，”库洛姆的脸舒展开来，开始在全息屏上操作些什么，“可以与我对弈一局吗。”
这不是个疑问句。
“我可是对自己的水平很自信的哟。”我戏谑着目视面前的全息投影渐渐成型，被窗外的阳光划出橙色的轨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