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双/同人]憩鸢的荣光(2)

“……柯鸢！”
主持的报幕将我拉回现实，同样的午后，同样汗湿的制服，同样从帘外递来的徐徐微风。但本不该如此，即使本届首席被特殊安排到了末位，我也不应是第一位上台的。但思考这个问题毫无意义，遵从着士兵的守则，我带着胸前的沉重走上了台前，面对着一众真正陌生的面孔，那上面写满了稚嫩的严肃，希冀与憧憬。我清了清开始干涩的喉咙，张开了口……
库洛姆斜倚在高层的走廊边，这个位置刚好能把整个会场尽收眼底。他只是如铁人般保持着同一个姿势，注视着位于画面中央的讲台。日色渐暮，随着本届首席慷慨激昂而空洞的讲话，毕业典礼终于落幕，新晋的指挥官们朝着整备室，迈向属于各自的或悲或喜的戏剧。库洛姆第一次舒展了下身子，特制首席制服前的链子清脆的碰撞声在空旷的走廊中回响，然后他终于注意到了……
（呜，我就不该天真地以为那个母性泛滥的家伙只是来看我的，腿好酸啊）
当然，我会知道库洛姆的行动的原因非常简单。演讲时发现他后，演讲结束我就找到了这里，有学有样地斜倚在栏杆上只是为了看看他何时才能注意到我，但当身体渐渐僵硬后却又怕被他发现自己的幼稚行为而不敢移动。要说为什么只有我会注意到他，以前开年会时这里也是我常躲的位置。

“指挥官？”库洛姆眼里闪过一丝惊讶，朝我走来，“十分抱歉没有注意到你，是有什么事吗?”顿了一下，似乎觉得自己的话语不妥，他又补上了一句:
“演讲很不错。”
“谢谢。”我努力调动僵硬的肌肉露出一个苦笑，同时终于能细细打量库洛姆那不常见的衣着。毫无疑问，那是首席制服。虽说是上面下发的制服，但首席有资格对制服进行个性化定制和装饰。库洛姆身上的装饰并不华贵，只有胸前的两条金链昭示着他史密斯家公子的身份，而披肩和特制衣摆更多的是为收纳构造体的特点，却也更拔高了他本已优秀的气质。明明有这么好的身材，平时却钟爱外貌臃肿的服饰。这个从夜航船伴随至今的疑问我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口。但这套制服，说明了更深的问题：
“原定第一位演讲的，是你吧。”我知道，在他面前可以直言不讳。
库洛姆只是淡淡地笑了一下，这个敏感的问题没在他脸上留下任何波澜。
“由构造体教导指挥官该怎么做，终究是不合适的。”尽管我们都清楚，库洛姆是极其优秀的指挥者。
在那次更换机体的事件之后，我已无数次品味和推演过来自库洛姆意识海深层的所思所想，我明白这个问题对他的意义，却想不出任何话解开面前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