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花未眠(9)

“下回被老板娘抓到我可保不了你啊！”许清如故作冷酷道。
“阿如不会那么狠心的。”说罢，沈亦衍像变戏法似的不知从哪拿出了一株海棠，这海棠鲜嫩的就像刚折下来似的，“给阿如的。”
许清如接过海棠花，手指不经意触碰到沈亦衍冰凉的手，立马一把抓住，佯怒道：“叫你在冷风里一直站着，下回不要来找我了，不然冻死你！你这写字的手冻伤了，以后还怎么去奋斗来养老娘？”
“那我听阿如的，下回不来了。”
沈亦衍一把将许清如抱了起来，笑着说道：“我抱着阿如就不冷了，阿如的脚也不会痛了。等回去我给你涂药。”
许清如将红透了的脸埋进他的胸膛，一路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
1939年初
“许小姐往后不用再同我出来了，鱼儿已经上钩了。”顾霖生不明意味地笑了笑。
“希望顾少爷往后不再来找我便可。”虽然不懂他在说什么，但是此刻即将解脱的许清如舒了口气。

许清如如释重负般回到家，却见到沈亦衍阴着脸坐在大厅里。
“怎么了？”许清如走近发现桌上有一叠照片，“这是什么？”
她打开照片一看，竟全是她与顾霖生的照片，有他们一起吃饭的照片，也有一起参加舞会的照片。
“这……怎么会有这些照片？谁给你的？”许清如一脸无措，上回不是让顾霖生处理掉了吗？难道他在骗自己？
“你就说，这些照片是不是真的？”沈亦衍抬头冷着眼看她。
“……是。”她该坦诚。
气氛开始沉寂起来，沈亦衍站起身打开门离开了，只余下上个冬天还未消散的寒气在空洞的房子里蔓延。
一日后，沈亦衍没回来，也没有消息。两日后，沈亦衍照旧没回来，许清如不知道他去哪了，只能在家守着。三日后，沈亦衍还是没回来，许清如有些心慌了。
那天晚上外面风很大，虽是春天，但仍有余冬的寒气未驱除。许清如打算出门去找失踪的沈亦衍，不料一推门，一身酒气的沈亦衍就跌跌撞撞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