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魔小姐的旅行（华法琳篇）【二】深城、老人、银汤匙(6)

门后的叫骂停止了，只是间或传来短促的咳嗽。
“让我进来，我不收你钱，”我说。
漫长的沉默后，门后传来咔的一声轻响，那扇有些破旧的木门旋转着打开了。
门后站着一位矮小的老太太，晦暗的客厅里，放着一张小小的茶几和一把朝门的椅子，茶几上放着一顶织到一半的帽子。
“你要怎么证明你是医生，而不是说了些疑神疑鬼的话吓唬我？”她发白的眼珠紧紧地盯着我的胸口，大声地说道。
我解开胸前的斗篷，露出挂在脖颈上的银色吊坠，轻轻捏起那个坠物，拉过她的手掌，合在上面：
那是一个银色的十字，中间垂直地刻着一道扭曲的蛇形凹陷。
教会颁发的医生认证。因为大多数患者都很吃这一套，所以我特地去参加了对应的考试，还交了一点小钱。
“哼，那不过说明你和教会是一路货罢了。”

她从鼻腔里喷出一股气，松开了手，让那个吊坠垂落回我的胸口，背朝着我一步步走着，坐回了那张椅子上，指了指房间角落的一个柜子顶部。
我顺着她的指尖看去，那里是一尊神像，但似乎完全没人打理，已经落了一层厚厚的灰尘。
“咳咳...自从我丈夫死了以后，我就再也没拜过它了。”
她取过茶几上的帽子，低下了头，双手又灵活地运动起来：“不过，我最近确实有你说的症状，所以我信你一次。”
“...医生，为我看病吧。”
“嗯，”我打开箱子，从中取出一个陶罐，将三颗药丸放在茶几上，“早中晚各一颗，泡水喝掉。”
“咳咳...你...不放血？”她的声音中带上了一丝疑惑。
“说实话，就我的经验而言，那没什么用，”我尽量诚恳地回答了她。
“我简直想现在就把你赶出去...”她小声地嘀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