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 他于往事中消散(5)

我背靠墙，胳膊撑着柜子，经历了几秒钟的晕眩。整个世界安静了下来，耳边只有交换机呆滞的滴滴声，攥着手机的那只手开始冒汗。“我什么时候动身？”
“哈，我就知道你是可靠的，李。”电话那头似乎显得轻松了许多，“你可以在近期的任何时候动身。不过如果是我的话，大概会认为恐怖分子会藏在庆祝古尔邦节的埃及人里。考虑好了就动手，回见。”
晕眩感并没有减轻。我靠在墙边，花上几分钟来调整呼吸。
“古尔邦节……明天。”
我打开我的物品柜，从一件旧防弹衣的弹匣袋中翻出一张巴蒂斯特与我的合照。照片已经被防弹衣粗糙的面料折腾得斑斑驳驳，我把照片小心折好，塞了回去。
我走进弗洛西奇的办公室，朝他打了个响指“德拉，借我两个可靠的弟兄。”
“外面那帮人不是都听你的吗？”弗洛西奇懒洋洋地把脚翘在办公桌上，“跟你比，我都成光杆司令了，你还缺人手不成？”
“事出有因。德拉，拜托，帮我个忙。”
弗洛西奇直起身，原来翘在桌上脚被两只撑着的胳膊肘取代，深陷的眼球一动不动地对着我的方向。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笑了起来，掏出了口袋里的电话。

“米哈伊尔，艾莉。”弗洛西奇瞥了我一眼，“不管你们在做什么，马上过来。”